對方和你越熟,你就越視為理所當然。我認為這句話也可以用來解釋你和霍爾之間的狀況。”一樣熟悉,一樣沒用心,只是霍爾比他更幸運,不必靠明信片就可連絡到她的人,知道她的近況,他卻不能。
“但是……但是我們的狀況又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同學,我和有死傷是鄰居——”
“所以更糟。”華逸傑截斷她的話接著說。“我和於優之間還有一層面紗隔著,你和霍爾之間則完全像空氣一樣,更難發覺。”
面紗看得見,空氣卻是無形。有人會去在意每天呼吸的空氣嗎?不,不會。除非等到哪天被迫戴上氧氣罩,才會瞭解空氣的重要性,他不希望他們兩個要走到了那個地步,才會覺悟。
“我……”儘管他的話非常有道理,她還是撥不開眼前的重重迷霧。
華逸傑嘆氣,明白她遲疑的理由。
“你心中還拿不定你究竟喜歡誰吧?”華逸傑乾脆把話挑明,又嚇了餘貝兒一跳。
“霍爾那天在我家發酒瘋,抓住我說了一大堆他不如人的事情,還說他跳舞像只孔雀。我想幫他問,你真的這麼想嗎?認為他不夠優雅?”
“這……”她還是說不出話,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狀,華逸傑的嘆息更深了。
“優雅、世故,這都是表面的,餘小姐,你實在應該更成熟些。”他忍不住數落她。“做事和做人的道理都一樣,都應該捨棄表面的繁華,探究每一個舉動背後所隱藏的意義。或許就你的立場,你無法輕易割捨青春期的幻想,因此而裹足不前。但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反倒認為你應該冷靜下來,看清誰才真正對你好?誰才是真心付出的那一方?”
誰對她好?誰才是真心付出的那一方?這些答案都非常清楚的指向同一個方向,那就是有死傷。
她不禁回想起在山上的那段日子,他是如何的照顧她、關心她,如何在她不舒服的時候,來回開了三個鐘頭的車衝下山,只為了幫她買一杯果汁。
“再從朋友的立場為霍爾抱不平,你上一次的展示會弄砸了,你知道霍爾損失了多少錢嗎?”
她茫然搖頭。
“起碼有百來萬吧!”華逸傑猜。“租場地的錢、請模特兒的錢、佈置現場的錢,最少就需要六十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