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莫少卿見她生氣，有些氣結，這個女人怎麼就不知道他是為她著想，居然還吼他，看來一場火災一點也沒有給她教訓。

季小魚也是生氣，手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桌面，聲音之大，讓一旁的醫生和護士都嚇了一跳，“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啊？他是你弟弟，他能害我們嗎？如果他是來害我的，幹嘛一臉焦急的跑到這裡來？你夠了。”

莫少卿看著季小魚一臉的怒火，氣焰一下子降了下去，他默默的走到莫少凱的身邊，輕聲說：“一個小時，我處理完就會回來，你最好保證她的安全，不然就算我再隱忍，也不會放過你。”

莫少凱抬頭看著他犀利的眼神，點點頭，“大哥，請你相信我。”

也許是血濃於水，一句大哥讓莫少卿的心裡總算能到了一絲安心，他沒有再看他，默默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季小魚撅了撅嘴巴，故作輕鬆的說：“這樣的他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愛？”

莫少凱看著她手臂已經包好的紗布，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疼嗎？”

“都說小傷了，不疼了。”季小魚看傷口已經包紮好，謝過醫生，和莫少凱一起走到走廊裡坐下。

一陣沉默，季小魚默默的等待著他說話，她希望經過這件事，他能看清楚一些事情。

“也許你說對了，我真的有些後悔了。”終於等到了他的第一句話，季小魚安慰的一笑，深深地輸出一口氣。

“這句話是我想聽到的，心情頓時好多了。”

“對不起，讓你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一直想，如果她心中對他的怨恨消失了，就會開始新的生活，但是我沒有辦到。”莫少凱拄著膝蓋，雙手緊握。

“也許她心中的怨恨太多了吧，讓她迷失了自己。其實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佩服她，還是怨恨她。”

“佩服？”莫少凱疑惑的看向季小魚，她認真的點點頭，“是啊，佩服，這能說明她是愛莫少卿的，雖然她之前有過背叛，但是讓她認清了自己的心，她的愛，炙熱，無懼，不值得佩服嗎？如果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愛的如此瘋狂。”

“你們是兩種人，她的愛是扭曲的，這不是愛。”莫少凱的記憶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她的手腕現在還有一塊長長的疤痕，那是四年前留下的。”

手腕？疤痕？季小魚那一刻聯想到的只有一個詞，那就是割腕自殺，她的身體不禁一抖，“你是說？”

“她自殺過，四年前，Alen兩歲的時候，她曾經將一把水果刀狠狠的插進Alen的身體裡。”莫少凱說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恐懼，好像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回憶中。

而季小魚手臂一顫，Alen兩歲？水果刀？她猛然看向他，“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孩子？”

“四年前，她以孩子為要挾，讓大哥重新回到她的身邊，看在Alen的份上，他們重新開始，但是大哥給她的答覆卻是一張親子鑑定書，他已經徹底不相信她的話了，直到親子鑑定到了大哥的手中後，大哥告訴她，Alen可以交由他撫養，讓她尋找自己的幸福，她在絕望下，拿起水果刀插進了Alen身體裡，如果不是我有所察覺，Alen可能早就沒有命了。”

莫少凱無奈的嘆息，眼淚充斥著眼球，聲音沙啞的繼續說：“但是那天我剛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倒在浴室裡，裡面全是血，看著她手腕的那道傷痕，我全身都僵硬了，一天之內經歷過兩次死亡的我，真的驚慌失措了，當我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那後來呢？”

“後來她醒了，對我大發脾氣，問我為什麼要救她？為什麼？其實還能有什麼為什麼？他的心中只有大哥，沒有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但是顯然我要更不幸，被她直接忽視掉，最後只是找到了一個很差勁的藉口，因為Alen不能沒有媽媽。只是這一句話，她突然拉住我，急切的問我，Alen的情況，有那麼一刻，我還覺得她還有一絲理智，她對Alen還是有母子親情的，只不過那時她只是一時衝動，可是下一刻，我卻失望了。”

“她怎麼了？”季小魚感覺自己好像聽一個很可怕的故事，他的每一句話都牽動著她的心。

“她擔心的只不過是失去掌握大哥的籌碼，她自殺也是因為失去了最後的籌碼，所以在此失而復得的時候，她的計劃依舊沒有改變，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裡也有了一絲恐慌，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樣的悲劇還會重演，所以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