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結果就是拒絕其它男人的好心,上了這輛「黑車」。
她後悔了。
阿超,救我……
眼淚,模糊了女子的視線。
黑夜讓麵包車的車窗變成了一面鏡子,映照出一張討人喜歡的瓜子臉。
沒沾任何脂粉的面板好到看不見一顆青春痘。精心修理過的彎彎柳眉,大大的眼睛被淚水洗濯得像兩顆晶瑩的寶石,挺直的鼻樑,比例恰到好處的紅潤小口。
爪子伸到她臉上,很隨意地劃了一下,挑起一塊面板,撕下,塞入口中。
不疼,一點都不疼。
先是右下巴處一塊面板消失了,露出血紅肌肉。
接著,一張本來完整嫩滑的面孔,東一塊、西一條,很快就變得坑坑窪窪,紅白相交,仔細看還能看到肌肉在微微顫動。奇怪的是,面板被撕去的地方一點血都沒有流下。
漸漸地,鼻樑露了出來,原是鼻孔的兩個小小黑洞看起來異常詭異。
最後臉部只剩下額頭和嘴唇上的肌膚還完好無損。
嬌嫩的被男友喜愛的紅潤雙唇,相信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人願意去親吻。
女子沒有能看到最後。她被映照在車窗中自己的臉,活生生嚇死了。
馮超在飯店門外等半天,沒有等到想等的人。
在酒會中他就一直在找機會,可是那人身邊總是圍滿了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注意,他一直等到酒會結束。以他對那人的瞭解,按理說她應該會從這個門離開才對,他也問過守門侍應生,得到確切訊息。
可是等到現在,酒會的人都走完了,仍舊不見那人出來。
難道她在上面開房了?
幾通電話打下來,沒有得到那人在飯店的任何資訊。
躊躇半晌,他按下對方家中號碼。這個號碼,還是他經過特殊手段得到的,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直接撥打這個號碼。但現在他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如果他再不加緊,那麼《魂斷紫禁城》的男主角一位很可能就成了他人囊中之物。
電話鈴響五聲後,有人拿起電話機。
「喂,您好。」
「您好,呃,您是?」
「我是周小姐的保姆。」
「哦,打攪了,阿姨。請問周小姐在家麼?能不能方便請她接個電話?」
「您是?」
「我是她的朋友,妳跟她說馮超找她。」
「這樣啊,可是很抱歉,周小姐已經睡了,而且她今晚酒喝得比較多,還是我把她扶上床的。您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再打來?或者讓我轉告也一樣。」
馮超輕輕嘖了一聲,「不用了,那我明天再打過來好了。謝謝妳,再見。」
合上手機,馮超握了握拳,對《魂斷紫禁城》男主角一位,他是勢在必得。為此,他可以犧牲任何可以拿來犧牲的,就算是……
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半夜的馬路壓不得?
不管您信不信邪,相信不相信在深夜裡,是否有其它危險生物或非生物徘徊在黑暗中,半夜壓馬路都不是件值得提倡的事情。不過如果您老與眾不同,就愛半夜出來溜達,那麼恭喜您,也許您能碰到與簫和、炎顓兩人一樣的經歷。
這邊簫和、炎顓正在向火車站的方向前行。
兩人之間已經半天沒有什麼話,就只是默默地走路再走路。
也許這段日子路走得多了,也許是簫和的身體在醫院療養期間恢復了不少,竟然走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仍沒覺得怎麼累。
嗯,就是小炎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礙事了點。
「喂,還有多久才能走到火車站?」
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你確定?」
炎顓肯定地點頭。不過他沒告訴簫和,他是以自己通常的腳程來計算的。
如果照他們現在的行走速度,大概走上一、兩個小時總能看到火車站的影子吧。
「太好了!等會兒我們想辦法爬火車……呃……我現在很想去雲南,你呢?一起去怎樣?」
如果我說不,你會怎麼樣?炎顓突然很想搖頭看看。於是他就搖了搖頭。
簫和看見了嗎?如果沒看見,為什麼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異常兇狠?如果看見的話,為什麼說出的語調如此溫柔?
「雲南風景很好,我以前就一直很想去,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
主要是因為我有時間的時候,為民沒有時間,為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