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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頗多,少年不妨隨他們去,晚了就沒有位子了。”

鍾良算謝過男子,邁開腳步,不急不徐跟在兩人身後,不大工夫就來到了一座道觀。

道觀外的廣場上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廣場中央有一座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個香爐,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祭壇後,雙目緊閉,下面坐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沒有人說話,場面靜悄悄的。

鍾良算找了個靠後的地方坐下,不大工夫,周圍的空位便被後來趕到的人擠滿了。

四周徹底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眼巴巴地望著臺上的真人,等待他開壇講道。

“啪!”

張真人突然睜開眼睛,把手中的令牌擊打在供桌上,鍾良算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張真人漫吟道:“呼之風來兮,陣陣不見。念之雲過兮,飄飄人間。遠處山深兮,陰暗連綿。不問歸處兮,心無所亂。”

臺下人精神一振,個個挺直了腰桿,他們知道,張真人要開講了。

“這首詩頗有脫塵之意,不知道這位張真人是什麼來路?既然敢在五掌峰下講道,大概和符教脫不了干係。”鍾良算打起精神,也開始認真聽講。

臺下眾人聽得如醉似痴,鍾良算聽了一會,不禁嗤然一笑。

他講的居然是煉氣士的修身養氣功夫,在碧霞天,隨便一個青霞境煉氣士都可以說得頭頭是道,甚至比他講得還好。

這麼淺顯的道理,在乾坤大陸這個人人修煉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拿出來賣弄,鍾良算不禁要懷疑,先前聽說的關於乾坤大陸的一切是否言過其實了。

他的嗤笑引來周圍人的怒目而視,本來場面極其安靜,只有張真人一個人娓娓道來,鍾良算打破了周圍的寧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張真人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喝道:“臺下的少年,你為何發笑?”

鍾良算站起身,慢騰騰地說道:“在下遠道而來,原本想從張真人這兒學到一點東西……張真人,你也太會忽悠了吧!你所講的東西在我們那兒,七歲的孩童講的都比你好!”

此話一出口,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張真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黃毛小兒,居然敢藐視我的道法!”張真人突然站起身,把令牌往兜裡一揣,隨即拿出一張黃紙,黃紙從香爐上過了一遍。

“轟”

黃紙化為一團火光,火光中,張真人伸出一根手指,往鍾良算站立的地方一指,喝道:“起!”

在眾目睽睽下,鍾良算腳下突然升起一朵白雲,白雲託著他的身體越飛越高,眨眼間便飛到了半空。

“這朵雲……居然象床墊一般舒服,難道這就是符教的雲符?”

鍾良算猜對了,張真人確實來自符教!

符教雖然自閉大門,不與外界來往,可是他們的吃穿用度總要有個來源,因此,門下一些弟子便被派往各地,名義上是講道,實則收斂錢財供符教使用。

每一個外派的弟子都會一種符,有人鬧事的時候,符就可以拿出來對敵,當然,對於一個神來說,這種手段就失去了作用。

神是可以飛的,就算鍾良算腳下沒有白雲,他也能站在空中不掉下來,這一手對鍾良算無用,卻把下面的人唬住了。

喝彩聲,掌聲經久不絕。

張真人抬起雙臂,止住了眾人的歡呼,揚起頭,對著鍾良算喝道:“無知小兒,念你是初犯,只要你肯認錯,我就放你下來。”

只要不是神,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落得個殘廢,張真人此時非常篤定,只要他收了雲,鍾良算就不妙了。

不過,他們來此的目的是斂財,不到萬不得已,張真人也不想出手傷人,他只需要一個道歉,只要圓了場子,他就不想節外生枝。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白雲上飄下來:“舒服啊舒服!你有本事就一直不讓我下來,我還想在上面睡一覺呢。”

張真人勃然大怒,喝道:“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出手狠辣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就把你送往五掌峰,讓你在山內迷失十年,十年後,你將被磨去菱角,你會後悔你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

“去吧!”

張真人一揮手,白雲載著鍾良算迅速飛向五掌峰。

五掌峰被符教中人設下了禁制,一般人走進去後只能在山裡打轉,既不能靠近符教山門,也走不出來。

這是一種懲罰,對一個人來說,讓他在山中迷路十年,這種滋味比坐牢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