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出一口氣,輕帶上房門,離開她的房間。
第九節 馬背上的天涯
在他他的悉心照料下,腿上的傷幾近痊癒,只是淺表那道淡褐色的疤痕,滯留在心底總也抹不去。因了那場意外給我造成的久久難以磨滅的傷害,我對四個輪子的車子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心理,那種依偎在視窗欣賞街景的閒情逸致在那場車禍後變得蕩然無存。
新買的愛車顏色是純正豔麗的大紅,這個顏色,凝結著我對今後生活的期望——熱烈而精彩。想到單位的那幫丫頭,對自己的座駕都著各自的暱稱,譬如小利的那輛稱之為小黃,蛋蛋的座駕應了它黑色大氣的外觀,便呼為黑帥。我撓頭苦想了片刻,在心底有了對它暱稱的定位:寶馬。大紅色的汗血寶馬,讓人聯想起來很有氣度。
有時在等紅燈的間隙,我也去欣賞別人的愛騎。大陸鴿、新日、洪都、雅迪、綠源,都算是些個比較普通的名字。像是彪牌、快虎、祥龍、奧特曼這樣的牌子就比較的乖張了,特別是後面的倆特具暴力情節,總讓我想起降龍十八掌或是迪加奧特曼電視裡這類高亢的呼叫。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一時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
其間,有人直接提出所有於會人員的困惑——這個考試過了之後可以轉正或是加工資麼?回答是肯定的,內容是否定的。
結果,待到報上名之後,才得知**工程師的報名考試不僅僅是單純的考試,局裡還組織了學習培訓班,利用雙休的全天授課,而且授課是非自願性必須參加的行為。
什麼?請假?——直接去找局長;曠課?——課程結束後,網上公開每個人的出勤及考試成績。難怪被樓上的孩子們稱之為“慘無人道的被學習”!
走出房門想為自己倒一杯水,平靜一下激動的情緒。廚房的案臺上卻早已擺放著一杯溫熱的咖啡,想是他他怕我睏倦特意涼放在這裡的。而此刻,作為他他臨時臥室的客廳,門卻是緊緊閉合的,門縫下一片灰暗,負疚感油然而生。
深冬的這樣一個午夜,我駐足在他他的門外,掌心的咖啡杯漫溢位淡淡的溫熱。
“睡了麼?”短短的三個字後面顯現的是發信人的名字——許飛。
突然感覺很無力,這個男人終究是不肯放過我。
“唔?”給他一記白眼的人是我。
“男人,一旦有了背叛的開始,就不會輕易停止。”這個聲音是梅林的。
“不要相信偶然有朝一日必定會演變成必然,有些人生來就帶有先天的‘劣根性’。”這個聲音是我自己在心底合成的。
“愛恨糾葛這麼久,難道是我們愛的不夠認真亦或是恨的不夠深刻?”
“總有一天,你對我所做的種種種種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到答案。”
各方面的不利訊息,驚擾了這座大廈樓上的頭頭腦腦們。為了自身的安全防護,僅靠大廈內人丁單薄的大廈保安是遠遠不夠的,這才想到要另外搭建一座緊鄰的大廈,大廈建成後,我們這些大廳的,乃至對外接待的所有視窗,都被轉移到那幢大廈裡辦公,這樣就極大的杜絕了閒雜人等直接混入大廈,給領導們有可能帶來的人身傷害。
有把離職的想法告訴小利的衝動,也許只是這樣對她說,“往後我要是混出頭來了呢,我定會與你取得聯絡,要是不聯絡必定是慘敗了。所以,你可以足不出戶待在局裡獲得我第一手的訊息,看著我的人生究竟會不會成為一場‘杯具’?”。
“你不是要媽媽走的嗎?”我收起玩笑的心態,負氣地對他說。
結果呢?結果得到的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的確,也許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像小鳥在學會飛行前,要做的只是苦練扇動翅膀的功夫。而此刻我要做的,就是積聚好準備跳槽的能量。
第十章 節外生枝
直到有天夜裡爬起來去洗手間,無意間卻撞見房間裡有鬼影恫恫,壓迫膀胱的緊迫感立馬上升至腦門,眼神清明後居然辨識出居然是他他在往我的錢夾裡塞錢,為了怕我發現,每回也不敢塞多,一百兩百的多出來,難怪感覺最近錢夾裡的錢總也用不完似的。
見我撞破,他他居然什麼也沒說,夢遊似的回了房,只是至此之後錢夾裡伴隨著鈔票的增多,時常還會多出這樣的字條:我的牙膏沒了,超市出來的時候記得帶點,黑人**香型的,表弄錯了。有時還有這樣的:那個,內褲和襪子已經穿不出去了,你不想勞累的話,去超市記得幫我捎帶,尺寸應該不會忘得這麼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