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炮擊了三十分鐘，李默估計政府軍這次是把所攜帶的炮彈一股腦兒地打光了。從觀察哨傳來的訊息看，政府軍打算四面猛攻無名丘陵。

炮擊一停，所有的德軍士兵就衝出防炮洞，奔赴自己的戰鬥崗位，果然政府軍士兵已經爬到了距離戰壕七八十米的地方，戰鬥在瞬間打響，子彈拉出的炙熱彈道劃破夜空，手榴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火光一閃一閃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李默沒有帶著機動班去支援任何一面，因為88炮所在的位置上來的敵人最多，這也是敵人最想攻下的地方，李默豈能讓敵人得逞，李默和其他士兵一樣，趴在戰壕邊一邊猛烈射擊，一邊投資手榴彈。

手榴彈爆炸的火光可以短暫地照耀出敵人的身影，天空中不斷升起的照明彈也讓政府軍無可躲藏，從上往下射擊，當然佔有地利優勢，但政府軍的機槍也是吃素的，他們拼著被德軍迫擊炮擊毀的危險，連續不斷地對著半山腰的戰壕猛烈掃射，子彈連成一條條火鞭，在空中攪動著，李默身邊的一名德軍就被政府軍的機槍爆頭了，腦漿濺射得李默周身都是，而那名被政府軍機槍擊中腦袋的德軍士兵，整個腦袋已經不在了。

戰爭就是這樣殘酷，轉瞬之間就是陰陽兩隔，李默看了一眼身邊犧牲計程車兵，就沒有在去管了，此時最重要的是打退政府軍的進攻，其他的一切都只能先放一放；“兄弟一路走好，兄弟我百年之後來找你。”

“嗒嗒……嗒嗒……”

李默壓低自己的腦袋，把手中的P35衝鋒槍伸出戰壕來回掃射忽明忽暗的敵人，政府軍計程車兵也不是木頭，趴在山坡上拼命反擊，雙方的子彈在空中穿梭，雙方都有士兵不時被子彈擊中，但李默他們的傷亡要比政府軍少得多，主要是地理上的優勢。

MG34此時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政府軍計程車兵在它的壓制下，基本上不敢趴起身來，如狂風驟雨般的子彈，“簌簌”地往山坡上的政府軍噴射，這個防守段的兩門五十毫米迫擊炮也在拼命地對著敵人的機槍猛烈射擊，五十毫米迫擊炮炸死敵人的機槍手容易，但是炸燬敵人的機槍卻不哪麼容易了，只要敵人的機槍沒有被砸壞，政府軍的補充機槍手就會立即接替陣亡機槍手，繼續對著李默他們猛烈掃射。

仗打到現在已經是雙方意志的比拼了，李默他們是退無可退，只能拼死決戰了，李默很快就把手中的P35衝鋒槍的槍管打紅。既然槍不能用了，那就扔手榴彈，李默一轉身，就把放在戰壕內的一箱木柄手榴彈搬到自己的戰鬥崗位，然後把手榴彈一顆接一顆地扔到山坡下，政府軍根本不敢站起身來扔手榴彈，只有被炸的分。

一批一批的政府軍士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李默的同伴用槍打死，但後繼的政府軍士兵依然沒有後退，咬著牙往山坡上爬。

很多士兵的槍管都打紅了，有計程車兵直接把自己的武器放在戰壕內，然後對著火紅的槍管撒尿，有計程車兵是用水壺裡面的水，不管用那種方式，就是必須儘快射擊。

“嗒嗒……轟轟……轟轟……”

政府軍的迫擊炮這時候也響起來了，他們根本就不顧那些衝到距離戰壕五六十米的己方士兵。猛烈的爆炸在半山腰連續不斷地響起，無數的迫擊炮砸落下來，一發炮彈就在李默幾米之外爆炸，一名德軍士兵被爆炸掀翻在地，他的下半身已經被全部炸爛，兩條腿也被丟擲戰壕不知所終。

“啊啊！！！……幫幫我……媽媽……砰”

失去雙腿的德軍士兵在嚎叫了一會兒後，實在忍不住痛苦，用自己手中的武器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有野戰醫院的情況下，也救不活這樣的重傷士兵。

因為迫擊炮是大麴線射擊，它的威力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戰壕內的德軍的殺傷力卻是很大的，雖然有炮彈誤擊倒自己人，但對德軍的壓制效果卻是巨大的。

……

第十九章　黑夜血戰

政府軍冒著槍林彈雨往上衝，德軍士兵頂著政府軍的迫擊炮不要命地往下打，雙方就這樣在小小的無名丘陵的半山腰絞殺的一起，每一秒鐘就有生命消逝。

李默不知道自己打紅了幾次槍管，扔了幾箱手榴彈，子彈在李默的身邊“嗖嗖”地亂竄，四處濺射的泥土把李默的臉畫出了幾道血痕，但幸運之神還是比較眷顧李默，讓他沒有受大傷。

“排長，排長，文森特需要增援，他們快頂不住了。”

“嗒嗒……”李默一邊掃射一邊咬牙切齒地對傳令兵吼道：

“增援，其他地方怎麼樣？”

“其他地方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