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恍惚地不到一分鐘就結束通話電話。
江茹儀問:“陳嫂,電話是誰打的?”
“是醫院來的,他說有一個叫做沈桀的現在被送到長庚醫院,要我們趕快去。”她重複了剛聽到的話。
“桀?”棐若驚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大家別急,我們趕到醫院一趟就知道。”杜為路說。
“嗯,我們趕快去醫院。”
一群人分乘了三部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趕到醫院。他們在急診室的服務檯詢問了醫護人員,從他們的口中知道沈桀已被送入手術室做緊急的急救。他們又移到手術室外等待,希望在裡面急救的真的是桀,而不只是個同名同姓的人。
時間悄悄流逝,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終於手術室的燈熄了。從裡面走出滿臉倦容的陳吳陽,全部的人都迎上去,焦急地問:“阿陽,他是桀嗎?”
他就是在美國拿到博士學位的陳昊陽,他一回國就在這家醫院服務。當他得知被送來的人叫沈桀時,他就自願當他的主治醫生,他也希望沈桀就是和他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兄弟,後來他更要護士小姐趕快通知沈家的人。
他點點頭。
“他呢?情況怎樣?”沈則剛問。
“還好送到得快,沒事了。”
“他為什麼會被送到醫院?是病了?還是受傷了?”
“這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從機場送來的,好像是在國外被殺傷。而在國外的醫院沒有處理好傷口,才會引起這麼大的感染。”
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推著一張病理床出來。
棐若趕緊地靠過去看,眼淚霎時如噴泉般湧出。是他,真的是桀,他沒死,他還活生生地在她的眼前。雖然他身受重傷,但至少他還活著。
“媽,真的是桀,他沒死,他還活著。”棐若語澀哽咽地說著。
早巳圍過來的人,當然看見躺在上面的人是那逃過一劫的沈桀,悲傷的神情早已轉為高興。雖然現在的他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然而沒關係,至少他會痊癒的。
“是的,是桀。他沒死,他活著回來了。”沈母也早已成淚人兒,她心疼地擁住棐若,感謝老天垂憐。
“讓護士小姐推他去病房,待會我去幫他辦個住院手續。”
“謝謝你,阿陽。”
陳昊陽只是笑了笑地往著長廊的另一頭走去。
沈桀眼睛一張開時,看著一切陌生的空間。他不知身在何處,彷彿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他想起來了,無意間扯動,胸口傳來的一陣痛,讓他又躺回去。
哦,想起來了,想起自己在一陣慌亂之中被人猛刺了一下,然後手中的公事包就在瞬間被搶走。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刺殺,是意外?還是有預謀?
他的手稍稍移動,好像觸控到一個細柔的東西,他想轉頭看,奈何全身痛得動彈不得。他只好再用惟一還能動的手去感覺那是什麼?
睡夢中的棐若,感覺到被人用手撫摸時,她已經驚醒。當她抬起頭時,看見從手術之後又昏迷了三天的桀醒來,她擔憂地起身問他:“桀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為什麼這個如天籟般的聲音聽起來如此的熟悉,他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她,是他找了兩年的棐若。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他不知這一切是真的,還是隻是他的夢境。他又勉強地要坐起來,想更清楚地看她。只是他全身實在沒有一絲的力量。
棐若看清他的意圖,趕快繞到病床尾,將床漸漸地搖高,讓他能舒服地坐著。
“這樣可以嗎?”
“棐若,真的是你?”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棐若走近他,“是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他提出了他的疑問,如果沒錯他應該還在印尼。
“這裡是醫院,你在三天前被送回來。”
“三天前?那我是不是昏迷了三天?”
棐若按下床頭上的喚鈴,“先請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陳昊陽被護理站的護士通知沈桀已醒來的訊息,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趕過去。
“你終於睡夠了。”陳吳陽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他還真怕他就此一睡不醒。
“阿陽是你。”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親人。
“如假包換的陳昊陽。”
“昊陽,你先幫他看看。”棐若打斷他們。
“你別擔心,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