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如果園長也不知道,那就,有意思了。”
“我怎麼可能想到,那樣一個看上去一身泥土味的鄉巴,不,少年會有這麼重的心機呢?他藏得也太深了。”
“所以現在你覺得他可以跟我相提並論了?”葉崛表情很複雜,順口問道。
高曙猶豫,然後老老實實答道:“至少有資格成為園長的第二位親選弟子了。”
葉崛笑道:“還不是一樣的道理,”說著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小看他了,難怪我總覺得他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原因,了不起。”
……
至於柳敬亭的幾個室友,反應又自具風格,林薰和許源當然驚訝,但是他們很快接受下來,他們覺得這件事很正常,畢竟一次次站在舞臺最中央的機遇是他給的,心中難免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多強,都能想象。
戴岸橋是猛抓自己的後頸,他稱呼柳敬亭為柳神,那是認同他的才華的,可是他更加喜歡古庸生的武俠,那是陪伴他宅男生活的精神食量,所以他稱呼古庸生為師傅,相對柳神,這個稱呼更加認真些,現在他霍然知道他師傅跟他柳神是同一個人,那種心情難以描述。
楊麗璐先是微微錯愕,隨即恢復如常,陷入沉默之中,或許想到那次聊《嫌疑人x的獻身》的場景,或許想到別的,總之,她的表情突然就古井不波起來,非常耐人尋味。
……
最崩潰當然是常有道。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常有道直接從位子上竄起來,以他的龐碩身軀,這一竄當真是非同小可,兩旁坐的的同學紛紛辟易,嫌棄地看著他。
“老柳,是老柳,真是老柳?”
似乎神經錯亂的常有道,拿著手機問著空氣,臉上的肥肉凝結出“我去,你特麼是逗我”的生動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生從後臺走出來,一直走到講臺。
九點整,演講準時開始。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鴉雀無聲。
不用再猜測和質疑,因為臺上站著的正是柳敬亭,穿著白色襯衣的柳敬亭,一如當初直播寫作時的那個白衣男生。
“大家好,”柳敬亭開口說話,“我是柳敬亭,首先請大家原諒我這樣突兀的出場,這是有原因的,因為……”
“你是古庸生!”臺下至少有幾十道聲音同時響起。
柳敬亭一怔,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然後一個讓柳敬亭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臺下坐著的幾千同學,突然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中的手機,螢幕遙對著柳敬亭。
好像正在聽演唱會的粉絲突然舉起手中的熒光棒,好像一位狂熱的培訓教師正在上課,號召大家做某個統一動作,那場面,很好,很強大,即使是柳敬亭,也忍不住晃神。
“你們都知道了?”
一陣轟亂的肯定的回答聲。
“那也省了很多麻煩了,”柳敬亭輕輕一笑,繼而認真說道:“正式跟大家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柳敬亭,筆名,古庸生!”
儘管已經知道這個訊息,但聽到由他本人說出來,感覺還是不一樣啊。
所以,“古庸生”三個字剛一落音,現場就響起潮水般的掌聲,和之前舉手機一樣,同樣是自發的行為。
半分鐘後,掌聲停下來,柳敬亭說了句“謝謝”,然後笑道:“從沒想過是這樣告訴大家這個訊息,可是我知道,如果再過幾年,我可能真的會精神分裂了,在這裡也謝謝那位把訊息交給八公子的同學。”
柳敬亭停了一下,禮貌地看了一眼臺下觀眾,然後繼續說:“關於演講,我還是覺得慚愧,不是矯情,是真的覺得自己沒什麼能跟大家講的,或者說,我想講的,其實書裡面都有表達,所以這裡,為節省大家時間,我就象徵性地說兩個感想。”
柳敬亭表情變得認真嚴肅,道:“第一,和大家一樣,我很喜歡和崇尚永珍的自由精神,覺得學生會主席選舉是一項偉大的創舉,希望我們能延續和珍惜這項創舉,讓這份可貴的自由之聲在珠穆朗瑪峰頂響起來;第二,跟大家做個保證,在以後的日子裡,我會竭盡全力,推出更多更精彩更形式多樣的作品給大家,絕不辜負你今日掌聲!謝謝!”
柳敬亭左側一步,對臺下鞠躬,全場起立鼓掌。
經歷兩次話劇領獎,柳敬亭對這種場面並不陌生,但是那兩次,他的背後都站在一群夥伴,而這一次,偌大舞臺,唯他一人。
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