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本格推理,這個沒有什麼要說的,崔社你看,這幾個分類有什麼共同點?”
莫之餘把稿紙拿起來,呈現給崔嵩看。
崔嵩看了一會,有些疑惑,搖搖頭,道:“除了作者是同一個人,看不出什麼共同點,你來說吧。”
莫之餘把稿紙放到桌上,道:“我們分析,古庸生這幾部作品全都達到了同類別的極限,我覺得他的價值基本被陸藝籌榨完,這或許也是陸藝籌沒有盡力挽留的原因。”
崔嵩點頭,道:“我也聽過這個說法,有個什麼文學教授吧,提到《雲海玉弓緣》的時候,指出這本書和《白髮魔女傳》已經將這個型別的武俠寫到盡頭,而《楚留香傳奇》又把浪子和個人英雄主義武俠寫到極致,認為古庸生之後只能走下坡路云云,大概是這個意思。”
“崔社你不這麼認為?”
“古庸生的武俠,我大致也翻了一遍,個人最喜歡的反而是那個小短篇《越女劍》,我總感覺這篇小說還隱忍著作者某些未盡的情懷,讓我說具體些我實在也說不上來,反正直覺上,作者如果能延續《越女劍》的精神,還可能走出新的道路,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崔社說的應該是歷史和傳奇的統一這點,這或許是《越女劍》本身成功的原因的之一,《七劍》也是這個路子啊。”
崔嵩搖頭,沉思一會,道:“雖然都是悲劇,但《七劍》明顯太壓抑,而《越女劍》相對明朗,情感也更細膩,我始終認為,寫武俠,一定要把情寫到位,要不然,怎麼會有恩怨情仇的說法呢?”
“電視劇改編也最看重感情戲。”莫之餘補充。
“是,所以,拿下古庸生之後,我們就可以把他往這個方面引導,此外,這一年半的時間,我們不是還可以繼續觀察嗎?”
莫之餘點頭。
“人都沒問題吧?”
“我親自佈置的。”
“嗯。”
……
崔嵩和莫之餘討論電視改編的時候,柳敬亭也在跟楊麗璐和戴岸橋聊自己的改編觀。
“現在作者寫書有個很奇怪的現象,未曾動筆,想的不是故事的可讀性,而是改編的可能性,比如他希望自己的小說能改編成遊戲,於是他就拼命設定一些亂七八糟的道具,反覆的升級,層出不窮的怪物,劇情拖沓得不忍卒讀;如果是為了改影視劇,就特意加一些所謂‘金句’臺詞,安排一些莫名其妙,完全脫離故事邏輯的橋段,仍舊是不忍卒讀。”
一向平和謙遜的柳敬亭突然這麼有興致吐起槽來,讓大家多少有些意外,戴岸橋自然不用說,早把古庸生當做自己的老師,聽他分析小說狀如小學生聽課,奇怪的是,今天楊麗璐也罕見地沉默,任由柳敬亭一個人在那裡說得滔滔不絕。
說到底,在大家的心目中,整個501公寓裡,真的有資格、有底氣、有道理這樣吐槽的人,只有柳敬亭一個人。
“一切志在故事以外的東西的寫作,都是捨本逐末,好像電影一味追求技術一樣,那是絕對沒法流傳下去的,你可以去掃一下各型別的電影排行榜,排在前十位的電影哪一部不是有個讓人難忘的故事?”
戴岸橋先點頭,然後極其沒有底氣地說:“柳神說的的確是現下的普遍狀況,不過看網文的發展,渠道越來越重要,我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渠道為王,實際上,網路文學真正大賺的基本都是所有版權走開的作品。”
柳敬亭不置可否,道:“適合改編的作品和為了改編而創作的作品是不同的兩個概念,舉個簡單的例子,《舒克和貝塔》的動畫片和漫畫都版權都已經賣出,現在正在製作中,可是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真的沒有去考慮這些。”
“讓改編迎合你的故事,而不是為了改編去寫故事。”楊麗璐接了一句,讓柳敬亭頗為訝異。
“所以我永遠堅持內容至上。”柳敬亭總結道。
戴岸橋自然不會站出來反對,因為柳敬亭有太多讓別人無法還口的例子,甚至包括那本已經火得一塌糊塗的《鬥破蒼穹》,書還在公共章節連載,編輯們就開始總結大綱,等到上架之後成績出來,編輯們會立即把大綱丟給有潛力的作者,而遊戲和漫畫方面,也已經有人過來向主站編輯打聽這本書的情況。
“那個,有件事想問下你的意見,”戴岸橋猶豫一下,說道:“我們首發今年的作者年會確定在12月28,地點在江海上城196,我想問下,到時你可以參加一下嗎?”
“年會不都是請的大神作者嗎,我又沒簽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