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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這種風格的話來自某些教授。

“赫斯塔信手奪諾獎,公開喊話柳敬亭。中國或成最大輸家。”

這種風格的話來自公共知識分子。

“得獎之後,心情舒暢,表演一下大度和前輩風範,這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吧,給我幾百萬我當場叫爸爸你們信不信?”

說這種話的人未必就是柳敬亭的鐵桿,熟悉網路的人一定對這些人不陌生,他們被稱為公知殺手。具體的生物鏈是這樣的:不論發生什麼事,公知都秉持“中國或成最大輸家”這一核心思想進行觀點闡述,而不論公知們闡述何種觀點。這些“公知殺手”都秉持“扯幾把淡吧”這一核心思想進行駁斥。

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原則,古庸生的讀者意外地和這些“公知殺手”結成聯盟。

網路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熱點。

這一次,柳敬亭則完全沒有出聲。連《匠錄》其他編輯都沒有在提隻言片語。哪怕是惡意賣萌都沒有,因為他們現在正在籌備一個雜誌的內部活動,關於雜誌挖掘出來的兩個新人,美麗可愛的葉裡藏花和神秘的獨去。

由於這兩位作家目前人氣躥升較快,成為《匠錄》最為出類拔萃的兩個新人,所以,雜誌決定在網上做一個類似pk性質的投票活動,這個投票最終決定兩位作者作品出書時的首印量。

這是常見的雜誌推新人的手法。對凝聚粉絲群有極大效果,前提是要跟作者溝通好。不然兩個作者到時候掐起架來,雜誌夾在中間,就比較尷尬了,特別是《匠錄》那個老闆,他似乎對一切小動作都不大欣賞,即便拍電視劇那麼忙,對這次pk還是給予了“三不準”和“三必須”的指導。

其實,編輯部最初打算是和某高校合作,舉辦一個小型的書友會,讓葉裡藏花和獨去跟書迷們現場互動互動,不過因為獨去那邊不方便,藏花要看孩子,這個計劃只好擱置。

至於網路上的這個投票pk,兩人倒都沒有意見。

……

12月中旬的某一天,已經和《匠錄》處於半脫離狀態的楊麗璐突然在編輯工作群裡說話:“大家都不討論獨去這個人的性別了嗎?”

自從徐晴上次說完問柳敬亭的意見後,這個話題似乎早被遺忘,當然,一直潛水的半仙楊麗璐也幾乎被大家遺忘,所以她問出這個問題後,過了兩分鐘,青椒才回到:“在等柳總的答案呢。”

“嗯。”

楊麗璐禮貌地回答了一聲,再次消失。

楊麗璐的這次舊事重提,讓大家重新對這個獨去產生了興趣,常有道已經試探“他”好幾次,沒有任何收穫,“他”一直不同意簽約,完全規避了個人資料的洩露。

“這是個女作者,年齡大約在20歲左右,跟我們差不多。”柳敬亭隨後答道。

“還真被米蘇說準了。”

“我後來也懷疑是女作者。”

毫無意外,只要柳敬亭出面,基本就一錘定音。

“你的依據呢?”徐晴問。

“一,男生不會扭扭捏捏地跟常有道玩捉迷藏;二,小說裡對男性角色的心理描看似精確,實際略顯程式化,而且隱含著不自覺排他式嘲諷,男生在小說裡批評男生,要麼是得了便宜賣乖的沾沾自喜,要麼是‘除我之外所有男生都是傻x’的自以為是,獨去小說裡沒有這種氣勢,單純的嫌棄,說明她是女生的事實;最後,大家難道沒注意,她寫女主角來大姨媽肚子疼那段,簡直歷歷在目,入木三分,那種痛楚,哪個男作者都寫不出來。”

“就是這樣說。”蘇瑾回。

“我再去看看。”常有道回。

“還有女主角逛街的描寫也比較真實。”康令月回。

……

當雜誌辦公室的編輯們重新把以前的雜誌拿過來翻閱時,西邊某城市的一家酒店內,柳敬亭坐在床上,面對著膝上型電腦,卻在握筆寫字。

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

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這是大詩人李白的《獨坐敬亭山》,他的名字就來自這首詩,而那位神秘的“獨去”的筆名,顯然也來自這首詩,而且再深入地想一想,在這首詩裡,“獨去”和“敬亭”都是偶句同位置字詞,很難不產生其他聯想。

柳敬亭盯著這首詩看了一會,然後放下鋼筆,開啟千尋,在搜尋欄輸入“候鳥”兩個字。

十多分鐘後,柳敬亭搖頭一笑,自言自語了一句“果然是你”,然後猛地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