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分三分之一,半仙也要分的。”
“哈哈,好,就這麼說定了。”
事關旅遊的事。徐晴是絕對的權威,一旦涉及到文字方面的事情。徐晴對柳敬亭又有種莫名的信任,現在跟他聊分贓固然有玩笑的成分,但她對柳敬亭獲獎的結果有九分確信。
和其他認識柳敬亭的同事一樣,徐晴也沒見過柳敬亭在文字領域裡輸過一次。
……
飛機追著夜色,刺向希臘上空的雲層,半途中,《吉檀迦利》宣告完成。
“就這一首詩是不是太少了點?”徐晴問。
“還有幾首,會組成一個詩集。”
“西風頌也放進去嗎?”
“那首不用了,大家已經習慣它獨立存在的方式了。”
徐晴“嗯”了一聲,忽而又斜眼盯著柳敬亭,問:“你不會只有這一個準備吧,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言之不盡,我就把你丟愛琴海里喂鯊魚。”
柳敬亭笑起來,說:“晴姨我旅遊經驗少,你別騙我,愛琴海里有鯊魚?”
徐晴回之以冷酷眼神。
柳敬亭訕訕說道:“我畢業論文寫了一個兩幕悲喜劇,荒誕風格,我讓康園長幫我聯絡出版並在九月份報名明年的諾貝爾文學獎評選。”
“這麼說,這個詩集也是為明年做準備?”
“嗯,此外,還有一箇中篇小說,後年的。”
徐晴聞言臉上變色,她見識過柳敬亭的手段,也詳細地知道他與黃河文藝交惡的全部過程,但那些資訊都是聽聞和間接所得,如今親眼所見他為了諾貝爾,居然準備了戲劇、詩歌和小說三種題材的作品,用心不可謂不深刻。
然而轉念一想,詩歌他曾有過《西風頌》、戲劇他寫過《哈姆雷特》和《羅密歐與朱麗葉》,小說則有《阿q正傳》,這樣一算,那三個準備倒也合乎情理。
“說封筆三年,事實好像不是如此嘛。”
“第一篇是畢業論文,第二篇是和晴姨的打賭,第三篇是我自己練習翻譯的作品,不違背封筆的承諾啊。”
徐晴心中的驚訝更甚,原來他不只是準備了迎戰的作品,連後期應對的言辭都做了準備!
“第三篇是什麼?”徐晴忽然發現哪裡不對。
“那個中篇小說,我準備直接用英文寫出來。”
“你?”
“晴姨不要小看人嘛,我英文也很不錯的,高中的時候,得過演講比賽和指導教師兩個獎項,後來又跟半仙學過翻譯,可謂……”
“行了,你寫完,我讓璐璐幫你修改。”
“謝謝晴姨!”
……
柳敬亭和徐晴在雅典機場降落的時候,康園長已經安排好《等待戈多》的出版事宜。(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世界波(下)
與江海機場相比,雅典機場顯得古舊而窄小,與它閃耀兩千多年的輝煌文化似乎不襯,不過轉念一想,古希臘先哲,乃至同時代橫東方天空而出的孔子和老子,他們思考的問題更多偏向深邃和自然,而非排場和刻意。
“直接去愛琴海吧。”柳敬亭提議。
徐晴一聽,立即擺出老江湖姿態,說:“出門在外,講究‘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只有住宿安排妥當,才能玩得放心,懂不懂?”
“就是所謂的兵馬未動,酒店先定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就不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了晴姨,那……”
徐晴冷笑道:“你一路坐頭等艙過來,還說什麼說走就走,先去酒店。”
“噢。”
柳敬亭到了酒店,直接把行李丟在床上,然後換了件衣服,上了個廁所,就給徐晴打電話催著出門,結果居然佔線。
柳敬亭突然一陣內疚,到希臘的第一件事,難道不是應該跟父母報平安嗎,自責了一句,撥通家裡的電話。
果然,媽媽一直在等他電話,那種“總算放下心”的語氣讓柳敬亭更加內疚,想起那句“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擔憂兒”。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而且晴姨來過這裡好幾次,認識很多當地的朋友。”
柳敬亭耐心地跟媽媽解釋,再也沒有高中時代那種嫌她囉嗦的心態。
“那就好。記住少吃點涼的,冷了就要穿衣服,好了。你這是國際長途,掛了吧。”
“好,你跟我爸也注意身體,打麻將不要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