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並不嚴謹，甚至完全荒謬，但是不論從哪個方向著手。這個結論一定要成立，一定要傳開，一定要讓柳敬亭知道。

柳敬亭現在卻沒空了解這些資訊，因為他正在以“貼心大老闆”的身份安排員工家屬聯誼會。

聖誕節當天。映日大樓大擺宴席。招待《匠錄》所有編輯及其另一半。

說起來好像如何人多勢眾的樣子，其實真正需要帶家屬的只有王見山。

青椒和肖慶宇，柳敬亭和楊麗璐都是司配。

“這種聚會等於是給我們這些單身狗致命一擊。”常有道邊看著幾個女編輯佈置聖誕樹邊幽怨說道。

柳敬亭嘲諷說：“其實我見過很多像老常你這種賣乖式的抱怨，本質上還是自戀。有‘老子乃單身貴族，選擇無限多’的優越感在裡面。”

“沒別人戀，只好自戀了。”王見山接話，旁邊的周萊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副主編竟然敢這樣調侃主編。

常有道捂著胸口做痛不欲生狀。嚎道：“老柳、見山你們這已經是在鞭屍了。”

周萊鬆了一口氣，總算初步領教了這個公司的文化氛圍。

正在往聖誕樹上掛彩燈的康令月忽然介面道：“等下要請有伴的給大家講講自己的愛情故事。”

楊麗璐忙說：“我們不用了吧？”

“你們是誰們？今天有客人在。講話講清楚點啊。”

“令月你又捉弄人。”

“絕對不是，永珍那時候八卦樓爆料說有一年暑假你替柳敬亭照顧萬年青，這事情是有的吧？”

“嗯。”

“那時候他正躲起來寫《射鵰》，半夜給你打得電話，說整個世界只記得你一個人的電話對不對？”

楊麗璐微羞略喜地點點頭。

“這麼說那條爆料全是真的咯？”

柳敬亭這時忙截話道：“你們可知道八卦公子是誰嗎？”

這個問題一下吸引了包括周萊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八卦公子”因為出身永珍，經常爆富家子弟的料，在網路世界積累了一定的名氣，後來爆了古庸生的幾條大料，開始聲名遠揚。

康令月道：“這個人的身份不是猜了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定論。”

柳敬亭笑道：“八卦公子其實是一個女生，跟我、璐璐同屆。”

“你說誰？戴安橋麼？”

柳敬亭哭笑不得：“注意上下文，是個女生。”

“噢，習慣思維……到底是誰？”

“住我們宿舍對面，老戴的同學，喬澤。”

“喬澤？”康令月皺眉思考，然後問：“哪個？”

“當初程式設計比賽，排在第二名的。”

大家持續茫然，“第二名”的存在感有時候和最後一名差不多。

柳敬亭正準備用“世界第二高峰”的雞湯給大家上課，楊麗璐極不配合地接道：“怎麼會是喬澤，她跟我們同屆，八卦樓在我們之前兩年就出現了。”

“八卦樓不是八卦公子建立的，但是由她發揚光大，八卦樓的創始人也曾經找過老戴，要吸納他為版主，不過老戴看不上八卦樓，以前還因為我的事情黑過八卦樓一次，其實他是想跟八卦公子較量一下。”

“我記得喬澤那時候總是找老戴切磋計算機技術，我們還一度以為他們會發展出什麼故事。”

“永遠不要高估一個程式設計師的浪漫指數。”

“打住！”康令月猛然反應過來，指著柳敬亭說：“你是故意在轉移話題的吧？”

“嗯，什麼？”

“你怕我講出你和璐璐大學時同屋的猛料。”

楊麗璐一臉通紅地上前捉住康令月，柳敬亭搖頭不止，跟周萊說：“見笑了。”

周萊忙揮手說“沒關係”，她不是第一次當面見柳敬亭，但那種面對名人和老公的老闆的拘謹始終無法完全擺脫。

青椒和蘇瑾八卦的好奇心已經完全按捺不住，催促康令月道：“求細節啊。”

康令月看了柳敬亭一眼，繼續跟楊麗璐搏鬥，然後大笑著說：“你們去搜關鍵詞，帖子應該還在。”

除了另外一位知情者常有道，所有人立即停止手上的工作，紛紛掏出手機。

柳敬亭胸有成竹地走到楊麗璐和康令月跟前，拍了拍楊麗璐低聲說：“璐璐放了她吧，帖子早讓老戴刪了，他們能找到，我現場扭支秧歌。”

“找到啦！”

只聽青椒歡快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