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前人的基礎上進行總結創新,因為我覺得,如果沒有創新而一味蒐集故事,也跟活動主旨不符。”
柳敬亭講完,也有很多人表示了贊同,吳啟光臉色微變,隨即恢復,點點頭道:“那就拭目以待。”
吳啟光對柳敬亭施完下馬威之後,會議正式開始,大家先按次序講述自己的專案,然後再圍繞“文化建設”、“精神文明”等幾個宏觀論題進行觀點闡述。
如某句話說得那樣,會議這種事,參與人數越多,價值就越低,反而是三巨頭、兩密謀的規模才真正驚天動地。
會剛開了一半,柳敬亭已經如坐針氈,側頭跟徐晴討論起雜誌的事情,兩人說得正投入,聽到自己的名字再次被人叫起。
“柳敬亭小同志,你也來談談自己的看法吧。”
柳敬亭茫然抬頭,看著吳啟光正一臉溫和的微笑看著自己。
“我剛剛在跟徐老師談文化理論和實踐的辯證關係,所以沒聽到吳教授的問題。”柳敬亭一本正經地信口胡編道,徐晴配合地點點頭。
“噢,沒關係,殊途同歸的話題,我是想請你談一下經典文化的社會功用問題,也就是說,我們為什麼要重拾經典,除去為了儲存我們傳統的燦爛文化之外,他的社會意義在什麼地方?”
柳敬亭一聽,恍然回到彼世界某次考試的論述題中。怔了一下,回答道:“文化的儲存,一則是為探尋其所在歷史時期的生存狀態提供依據和線索。一則是為了豐富當代人們的精神生活,再深入一點,可以為文化輸出做儲備。”
吳啟光笑道:“柳敬亭小同志,你身為一個文化創作者,應該會有一些不同的見解吧,你剛才提的兩點,大家已經論述過。”
柳敬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同。我認為文化在普及的過程中,如果能以大家喜聞樂見的方式進行傳播,效果會事半功倍。比如我們這次做的唐僧取經,會透過生動有趣味的故事進行表達。”
吳啟光道:“小柳你身上有創作者的優越感可以理解,但是文化是一件特別嚴肅的事情,很多地方我們是不能隨意篡改杜撰的。要有起碼的敬畏之心。不是批評你的意思,你的那些所謂武俠小說,幾乎把史實篡改得面目全非,幾乎就是胡扯了,而你提出的歷史只是掛小說的釘子的言論也比較張揚,大有自己可以杜撰歷史的感覺了,不知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柳敬亭正要接話,徐晴突然起身道:“吳教授身為文學教授。竟然不能接受藝術虛構這種事情,也真是讓人遺憾呢。至於,杜撰歷史云云,更是無稽,如果一個人寫的小說可以跟正史對抗,那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胡扯又是從何說起。”
吳啟光看著徐晴,微微搖頭,目露同情神色,道:“徐晴吧,許久沒見了,哎,看來你爸爸終究是不甘心,自己退了,還是要把你安進來。”
“吳教授你搞錯了,我不是我爸爸安進來的……”
柳敬亭伸手拉住徐晴的胳膊,接道:“徐老師是我組團隊時向上面申請的人才,吳教授如此主觀和武斷地得出結論,跟做學問的指趣頗有背道而馳之感,令人遺憾。”
吳啟光笑道:“你一個大學生,要跟我談做學問的指趣嗎?”
這句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雖然今天開會,現場來了許多人,但是所有都知道,現場地位之高、身份之重要,要推吳啟光;但要論名聲之大,影響力之巨,柳敬亭則是首選。
換句話說,這兩個人,哪個都不好得罪,所以,兩人一旦正式交鋒,其他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洗耳恭聽。
柳敬亭也笑道:“天下大道,自然是天下人都可以談,吳教授在無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全憑個人臆斷,指出徐老師是徐教授安排進來的,堂堂名教授,發如此誅心言論,讓人震驚,作為後學晚近,本著我愛吾師我更愛真理的原則,也要問上一問。”
柳敬亭說這話時,氣質凜然,可謂天然一股純樸,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正氣,悉堆眼角,坐在身旁的徐晴都被唬得一愣一愣。
吳啟光終於笑不出來,問道:“柳敬亭同學你入世未深,許多事情不便多說,今天既然是開會,我們不如回到正題,你來跟大家說說文化和的社會意義,再跟大家說說做學問的指趣,我也想虛心學習一下。”
偌大會場,安靜得能聽到翻書聲。
柳敬亭稍作沉吟,雙目灼灼,正視著吳啟光,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發表一下淺見,首先,我要更正一下吳教授剛才的一個說法,武俠小說就是武俠小說,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