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這麼多生日宴會,似乎從來沒見過哪個人的生日蛋糕被幹乾淨淨地吃完過,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買那麼大的呢?”
柳敬亭看著狼藉的辦公室,隨口感嘆道。
“玩啊,生日派對本來就是玩嘛。”常有道接,“而且。蛋糕越大,說明壽星福氣越好,朋友越多。”
柳敬亭揚了揚眉毛。然後不置可否的一笑。
“當然,也可能是錯的,不過既然事關自己,總要找點理由解釋過去。求心安。”
柳敬亭笑道:“看你堅持這麼胖。肯定是特別容易原諒自己。”
常有道笑道:“小胖怡情。”然後辯解道:“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好像某件事情出了問題,我們的第一反應基本都是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等確信是自己的問題,又會在心裡替自己找藉口,到最後還是會原諒自己。”
“這本身也是一個藉口。”
“是。”
“你敢跟你老闆發這麼一通宏論,也是很拼啊。”
“那是因為我瞭解我老闆是一個何等開明且寬宏大量的人。”
“你贏。”
……
晚上,柳敬亭如約請大家吃大餐。並且承諾明天放假,所以眾人還沒進餐廳就嚷嚷著不醉不歸。
吃飯喝酒彷彿有種不成文的規律。那些飯前嚷嚷最歡的人,往往是倒下最早的人。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徐晴說空調有點冷,常有道搖搖晃晃出去叫服務員來調空調,一群正在休息聊天的服務員看著滿臉通紅的常有道,相顧莞爾。
這頓飯前後吃了一個半小時,在座的,柳敬亭是東道主兼壽星,所以被敬酒最多,倒於一小時左右;其次,徐晴輩分最高,儘管酒量不錯,仍然扛不住輪番的車輪戰,倒於一小時二十分鐘左右。
剩下幾位,常有道雖然自詡還有二兩酒量,但滿嘴大舌頭出賣了他戰鬥力的渣屬性;反倒是平時沉默寡言、容易害羞的肖慶宇表現出來驚人的酒量,是全場唯一一位意識尚清醒的男性;至於康令月和楊麗璐,則處於半醒半醉之間,能走能說,但是腦盤暫時停轉,而最後一位女生青椒,因為恰逢例假,滴酒未沾,成為徹底的旁觀者。
“回辦公室是不可能了,今晚就住這在酒店吧。”青椒提議道。
肖慶宇起身道:“我去訂房。”
“等下,我把卡給你,你順便把賬也一起結了吧。”
喝酒之前,柳敬亭特意把銀行卡交給青椒,就是為了防止“沒人付賬”的局面出現。
……
一夜酒夢輾轉,一夜疲憊反側。
第二天一早,睡同一房間的幾個女孩先後醒過來,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笑起來。
“晴姨呢?”楊麗璐問青椒。
“噢,晴姨和柳總是單獨的房間,常主編和肖慶宇一個房間。”
“嗯。”
差不多在楊麗璐問青椒這個問題之後的六七分鐘後,徐晴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雙眼剛一睜開,突然十二倍地清醒過來,因為她發現,柳敬亭正躺在旁邊,她的一隻腿還搭在他腿上。
徐晴眉頭大皺,慢慢抽回腿,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看了眼睡得正沉的柳敬亭,哭笑不得,暗暗道:“幸虧是我,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女孩,清白就別要了。”
徐晴下了床,悄然出門,不料才剛把門關上,看到常有道拉門出來,徐晴反應何等迅敏,舉手敲門道:“柳敬亭,起床了!”
……
從酒店回辦公室的路上,氣氛相對沉默很多,畢竟昨晚酒桌上說了太多奇奇怪怪的話,現在清醒過來仔細一想,不免有些尷尬。
柳敬亭鑑貌辨色,猜到大家的心思,笑道:“以後這種聚會還有很多,過去就過去吧,都是酒後言行,無所謂。”
“對,過去就過去了。”常有道積極響應,肖慶宇臉色有些奇怪。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昨晚有什麼事情。”康令月質疑道。
徐晴咳了一聲,問:“什麼事?”
康令月指著常有道和肖慶宇。說:“我看他們兩臉色很奇怪。”
“沒有!”兩人齊聲答道。
大家一起笑著看向他們,常有道訕笑道:“酒後言行,酒後言行。”
昨晚。肖慶宇和常有道把柳敬亭送到房間之後,一起回自己的房間,結果常有道倒床的時候,順手把肖慶宇摟住,讓肖慶宇掙脫了很久,最後肖慶宇沒辦法,準備等常有道睡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