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已經去世了,是成父、成母在家等著他們,成母一看到小男孩兒就激動地上前抱他,喜極而泣,“寶寶!寶寶你嚇死媽媽了,幸好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成父看了小男孩兒一眼,皺眉輕咳兩聲,對成母低聲道:“注意一點。”
成母看向徐子凡和蔣天欣,這才稍微收斂點情緒。
成父客氣地同徐子凡握手:“是清風道長嗎?我是成畢君,管家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這次多謝你,還有蔣小姐,非常感謝,請坐。”
成母等他們落座就急切地問:“我兒子這是怎麼了?他怎麼不動也不說話?表情還這麼的……這麼的……奇怪?”
成母對上小男孩兒的眼神,背脊一涼,感覺頭皮發麻,差點鬆手把小男孩兒丟出去,還是因為坐在沙發上才穩住了,沒有失態。
徐子凡看著成母微微皺眉,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成太太方便將你的姓名告知嗎?”
成母一愣,看向成父。成父覺得很奇怪,不由得問道:“這和小安的事有什麼關係嗎?不知道道長問我妻子的姓名要做什麼?”
徐子凡覺得成母特別面熟,也感覺到成父、成母對蔣天欣有些排斥,連帶對他也很排斥,並不是真心感謝,處處帶著防備。他不耐煩跟他們多廢話,直接讓韶華掃描身份證。
房子再大也沒超出五百米範圍,韶華很快掃描到成母的身份證,上面寫著出生年月日,還有她的姓名——鬱彩蘭。
這個名字徐子凡印象很深,因為這是原主親生母親的名字,他從叔叔咒罵的話語中聽到的!
徐子凡的視線在鬱彩蘭身上轉了一圈,她周身都沾染了鬼氣,臉上擦了厚厚的粉也遮蓋不住憔悴的神色。旁人可能以為她是擔心兒子才憔悴的,但徐子凡能看得出她是被鬼氣侵襲了有一段時間了。而現在被她抱在懷裡的小男孩兒,正努力將鬼氣侵入鬱彩蘭的身體,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樣。
徐子凡知道她的身份也就不再問了,看向小男孩兒說,“我找到他的時候,綁匪都已經昏迷,他正在尋找合適的武器意圖自殘。”
成父、成母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地看向小男孩兒,成父訝異地道:“這、這怎麼可能?小安一直很乖的!”
徐子凡繼續說:“他的情緒很激動,不想回來,所以我暫時讓他不能自如行動,只是為了方便查詢原因,沒有危害。
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他在成莊回家後到他失蹤前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請你們仔細想想,這很重要。”
成母敏銳地抓到重點,“你說成莊回家之後?為什麼是他回家之後?”
成莊嗤笑一聲,“阿姨,你什麼意思?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說完又怒視徐子凡,“清風道長是什麼意思?怎麼還扯到我身上了?難道你要說是我抓走我弟弟的?”
蔣天欣冷聲道:“我師父問話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對我師父說話最好客氣點,求我師父辦事的人多了,我還沒見過這種態度求人的。這是看人找回來了過河拆橋?”
成父喝令成莊閉嘴,道了聲歉,但掃過蔣天欣的眼神卻隱晦的帶著不喜。
徐子凡抬了下手,小男孩兒身上的禁錮全消失了,他起身道:“今日成莊先生請我尋人,人已經找到了,我就不多留了。欣欣,走。”
“是,師父。”蔣天欣對成家十分膈應,立即跟著起身。
成父臉色頓變,還沒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心生怒氣沒有挽留。成母被小男孩兒踹了一腳,驚呼一聲急道:“等等,你還沒說我兒子到底怎麼了。蔣小姐,難道你就這麼走了?”
師徒倆腳步沒停,蔣天欣冷笑一聲,“不走留在這看你們臉色?成家對小兒子的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可真有意思。別忘了把報酬送到道觀,以後清風觀不接成家的單。”
話音落下,他們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成家人都沒看見他們怎麼走的。成父拍下了茶几,怒道:“成莊!這就是你請來的大師?會點旁門左道的東西,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還有,他們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你弟弟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成莊沒好氣地起身,“我怎麼知道?我身體還難受呢,我上樓了。你既然嫌棄我找的人不好,你的寶貝兒子你就自己管吧,我還嫌麻煩呢。”
成莊跑回房去,成父氣得直拍桌子,成母對著小兒子不敢靠近,忍不住哭道:“這可怎麼辦啊?老成,成莊那次回來就說他被鬼附過身,你說寶寶他、他是不是中邪了啊?”
成父皺緊眉頭,“哭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