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吃點,嗯?”方轆溫柔地揉揉她的腦袋。
她笑了笑,突然聞到一股酒香,“這酒好香醇,我好想喝,只要一口就好。”
只見她才把酒杯端起,方轆立刻搶了過來,厲聲道:“不準喝。”
這一幕倒讓歐陽家兄弟看得張口結舌。
“為什麼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她不依地鼓著腮。
“別忘了,你肚裡有娃兒,大夫不是說了,酒和刺激性的東西都別吃也別喝嗎?”方轆又放軟聲調安撫著她。
“對呀!我怎麼給忘了呢?”她甜沁地拉住方轆的手,“謝謝你方轆,多虧有你,否則我就會不小心傷了娃兒。”
說完,她還抬頭輕啄了下他滿是鬍髭的下巴。每每兩人濃情蜜意時,眼底就只有彼此,永遠沒瞧見前面有好幾個大男人正用一雙犀利大眼瞪著他們。
“那吃飽了嗎?”他攬住她的腰,輕聲問道。
“嗯,吃飽了。”她摸摸肚子,“好撐喔!”
“那麼想不想去消化一下?”方轆魅惑地看著她。
“怎麼消化呢?”她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去做運動了。”將筷子一擺,方轆立刻將歐陽敏兒抱了起來,直接邁向後翼新房。
眼看他們離開後,老六歐陽晉直眨著眸子問:“我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那個百依百順的人是敏兒嗎?”
“沒錯,是咱們家敏兒沒錯。”老七歐陽嶽搖搖頭,“看來方轆是一點兒也不委屈,他說一句,敏兒就跟著附和一句。”
老八歐陽愷看著大哥,“我看不是敏兒馴服了方轆,而是方轆馴服了敏兒。”
“明兒個我得向他討教討教馭妻術該怎麼練才成。”老九歐陽澤真想朝方轆豎起佩服的大拇指。
“你們說,他們給人的感覺太幸福了,討不討厭?”歐陽俊突然問。
“嗯……的確討厭,所以我很想去鬧洞房。”歐陽澤立刻站起,率先尾隨而去。
“我們跟去瞧瞧吧!”歐陽泰也站了起來。
“那是當然了。”歐陽府眾兄弟一一站起,準備執行“鬧洞房”的使命。
可當他們才一靠近新房,遠遠就聽見歐陽敏兒呀呀叫的聲音,“方轆,就是這兒,再對準一點,插進去就對了。”
“怎麼歪了呢?你太用力了啦!要軟硬適中、恰到好處才成。”歐陽敏兒正在指派方位。
“你別吵,這樣動來動去,我哪瞄得準。”他沉著嗓說。
“好,我不動,看你囉!”歐陽敏兒的聲音一時充滿急促。
隔了好一會兒聽不到聲音,九個男子又往前靠近一步,耳朵貼著門板。這時又冒出歐陽敏兒的聲音,“瞧,我都沒動耶!你還是插不進去,是不是太粗了?”
這話一出口,九男子全往自己胯間一望,互覷了眼……有點兒汗顏的搖搖頭。
“你真笨,還是我來好了。”她停頓了下又說:“瞧,就是要這樣輕輕的、不偏不倚的,慢慢往洞口一穿……”
砰──就在歐陽敏兒手中線正好穿進針孔同時間,房門也被推了開來,頓時滾進一堆男人。
“哥……”她忽地站起,“你們在幹嘛?”
“那你們又在做什麼?”瞧他們這對新人的衣裳完好如初,可是剛剛的對話為何這麼曖昧?
“我們在穿針引線呀!現在我要學做娃娃出生後穿的小衣裳,哪知針孔太小,才叫方轆幫我忙呀!”她一臉無辜地瞧著他們,“你們來這兒……有事嗎?”
“沒、沒事,既然你們忙的是這種事,那我們就告辭了。”老大歐陽泰笑得尷尬,趕緊領著弟弟們離開了。
“他們好奇怪喔!”歐陽敏兒皺起眉,“我很少見他們這麼莽撞的。”
“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真的『穿針引線』了?”原來方轆早料到會出現這種情形,這才故意讓歐陽敏兒縫製衣裳給他看。
“什麼意思?”她仍一副不解狀。
“小笨蛋,就是這樣!”方轆拿過她手中的針線往圓几上一擱,而後便將她推倒在床,“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你那幾位大哥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
“原來你早知道他們會來搗亂,才故意要我穿針引線?沒想到你這根大木頭也會耍計謀。”就因為他平常表現得太老實,歐陽敏兒才沒想到他會來這一著棋!
“我的聰明與機智是在該用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他勾唇一笑。
“那我聰明的相公……我們搬回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