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客氣了。

嚐了她的甜美滋味之後,他不肯放開,還是摟得緊緊的,只在她發燙的耳際低聲說:“跟我回房。”

“不行。”季月紅著臉推拒,望了一眼關得緊緊的房門,“爹喝醉了,我不大放心,萬一半夜他要喝茶、或者會吐——”

“那我半夜要你,怎麼辦?”有人粗魯質問。

季月又氣得槌他,“你講話怎麼這樣?可惡,都不怕羞!”

“我就不怕,如何?”他抓住她的雙手,再度俯頭咬住她的甜唇,恣意蹂躪,吻得她氣都喘不過來。

男人的氣息帶點酒味,身體又熱又硬,被緊緊抱著的她,雙手掙脫了他的箝制,攀上他的頸子抱住,整個人都快融化在他懷裡了。

她總是毫不遲疑地回應他,一點也不害羞或退縮。到後來,季月都已經被推抵在土牆上,衣襟也被扯開,月光下,她的肌膚泛著柔光,飽滿豐盈的頂端嫩得像新芽,慕容開低頭,毫不客氣地重重吮住。

季月則用力咬住唇,強忍住申吟。這人總是這麼粗魯!會疼呀!

“咳——”

房內,大爹濃重的咳嗽聲響起,把外頭火熱糾纏的兩人給嚇了一大跳,季月如夢初醒地立刻跳開,一面拉攏衣襟。

“我得進去看看爹。”紅著臉的她瞟了他一眼,低聲說:“你快回房休息吧,明兒還要忙一天呢,我也有好多事……”

慕容開是聽見了,不過他動也不動,一手握住她的腕不放,雙眼則是灼灼地盯著她。

眼看他這死都不讓步的蠻橫模樣,季月心都軟了。她又好氣又好笑,咬牙半天才說:“放手吧,我今晚真的不能過去,爹這樣,我不放心。”

慕容開不甚滿意,低聲嘀咕:“大爹也不放心你出門,才會喝得這麼醉,他不放心什麼?人是我要帶走的,我自然會好好照顧,難道是信不過我?”

季月笑了。銀白月色下,她的臉蛋散發著淡淡光澤,“爹當然信不過。一天到晚欺負他女兒的,可就是少將軍您哪!”

“哦?”慕容開濃眉一挑,“我哪裡一天到晚欺負你?已經幾日沒欺負了,要不要我算給你聽?”

“不用!”

兩人低聲調笑著,甜得像蜜裡調油。聲音放輕了,但在寂靜夜裡,躺在床上的大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根本沒睡著。粗壯五短身子平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紅紅的眼睜得大大的,像望著屋頂樑柱,鬍碴子爬滿了滿臉。

他的心頭肉,他的寶貝女兒——

但在西疆這個荒涼地方擺攤賣面,賣一輩子,也過不了舒服日子。如果可以,至少別讓她再吃苦……當爹的,只有這麼微薄的希望。

吱地輕響,門扉輕輕被推開,大爹一聽見,就迅速閉上眼裝睡,滿腹地心事全沉在肚子裡。

季月輕手輕腳走了過來。探頭看了看,又幫他拉了拉被子。然後大爹聽著她在房裡走動,倒了杯茶擱在桌上,又沾溼了條布巾,準備讓他擦臉。因為怕他要吐,還清出了一個原本放炭的小桶,放在床腳。

大爹的鼻頭又是一酸,打從她懂事以來,都是這般照顧他,小小年紀就俐落能幹,全是環境的因素。

爹沒辦法讓女兒過好日子,希望、希望那個被爹重重託付過的男人,能真如自己所應允,會好好照顧她——

大爹忍不住,用力抽了抽鼻子。

季月趕快過來把乾淨的帕子塞給他,一面忍不住嘀咕:“大半夜的喝成這樣,看吧,這不是著涼了?還流鼻涕!”

大爹翻了個身,背對著女兒,繼續裝睡。

季月在床沿坐下,自言自語似的低喃著,“何必這樣呢?我只是出門去玩一趟,很快就回來了,別擔心嘛。”

眼眶直髮燙,臉上有熱熱的什麼滑落,直滴到腮邊落腮鬍裡,大爹也不管了。女兒是大了,留也留不住,不如放手,也只能放手——

終於,他們上路了。

但才離了西疆駐地沒多遠,季月就詫異地察覺,很多事變得不一樣。

在西疆的時候,慕容開雖是少將軍,卻從沒擺過將軍的架子。他個性直來直往,不耐煩許多繁文縟節,常常還罵自己好友兼妹夫、得力助手景軍師太過客套,說話老恭恭敬敬的挺惹厭。

但這一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不管是驛館的管事,或是聞訊前來迎接的地方官,甚至是有錢有勢的鄉紳富豪等等,無不曲意奉承。左一聲少將軍、右一聲少將軍,美酒好菜全準備著,房間早已打掃乾淨等候入住,招呼得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