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顯然邱上民也知道自己的教學動作不怎麼清晰易懂,他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的期待,“沒關係,我剛剛也的確是比太快了,這次我們慢慢的一式一式做分解動作……”說著,他索性站到古貞貞身後,握起她的手,用腳弓開她站合的腳,身體漸漸的靠了過去。
直到這一刻,赫連鋒的臉頰終於有了輕微的抽搐。
瞪著邱上民那隻似乎是別有居心的手,緩緩的爬上肌白粉嫩的手臂,然後動作純熟的握住她的肘,將她的身體半傾斜的帶進懷裡……
“集合!”驀然一聲響,止住了練習室的聲音,也震呆了出聲的赫連鋒自己。
“教練?”
輕咳一聲,赫連鋒仍保持著面無表情,“今天我們做交叉練習。”他炯利的眼神多瞥了邱上民一眼。
學員們大多都向前攏聚過來,惟獨離赫連鋒較近的古貞貞跟邱上民沒有移動。
而邱上民的一隻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還是搭在古貞貞的細腰上。
眼神倏然半眯,赫連鋒語氣森冷的迅速叫了兩個人名,“趙君志、邱上民,你們做示範。”
邱上民愣了幾秒,還來不及行動,手上就傳來一陣痛。
“哎喲!”他無辜的眼神望著古貞貞。重重以兩個指頭的在他手背擰緊肉團,古貞貞眼神氣憤的鄙視著他。
呸,小人,竟然趁她不備的時候將手摸到她腰上來,真不要臉,她的腰是他攬的嗎?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 你……”她是用什麼捏他的手。痛死人了。
“哼!”古貞貞甩過鼻尖不理邱上民。還以為他是“好”同學哩,結果呢。也是滿肚子壞水的膿包一個。
赫連鋒將一切看進眼底,尤其是在邱上民甩動著抽痛的手時,他在心裡幫小麻煩別上了一塊勳章。
不錯,有識人能力,而且有自衛及反擊的魄力。
“邱上民。”趙君志自己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納悶的盯著他。
心疼的望著自己的手背泛染的透紅,邱上民氣憤與不捨的又睨視了古貞貞一眼,然後才整整自己的腰帶,大踏步的朝等了有好一會兒的趙君志走去。
一定是誤會他有不良企圖,所以才會那麼狠心的對待他,對,一定是這樣。那他待會兒可得好好的將示範動作給做好,為自己扳回一城。
累死了!
古貞貞從來不知道這種臘燭兩頭燒的滋味這麼“夠味”,夠味到差不多已經耗盡了她這條小命。
一堂摔來摔去的課程下來,她敢打賭,自己這身僵硬得好像剛從冰庫裡拿出來的身體,一定像那一○一隻忠一樣,全身花花點點的。只不過它們的斑點是黑色的,可她的是青紫色的。
而這才不過是脫離了蹲馬步後的第一堂課耶。
也不知道最近是犯到了什麼黴星,除了忙還是忙,尤其今天特別忙。繳了兩份連夜趕工的報告,然後從學校直接趕到道館,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被人給推上去做交叉練習的示範,結果仍僵硬發疼的身子再經過他們不知節制輕重的力道下摔來摔去,不但摔出了滿天星斗,連咳聲嘆氣都沒了力氣。
等到終於聽到下課的口令,古貞貞走出練習室時,疲憊的眼睛是半眯著的。
“累死了。”低噥著,她抑不住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望著天際的落日餘暈,眼瞼痛苦的掀著。
這幾天就像是生活在地獄裡,在學校要應付接踵而來的各種大小考,來到道館又可憐兮兮的披人摔得半死,且還不能去按鈴申告,唉,她這是何苦來哉呢?
阿方說得沒錯,她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人。
還說什麼要報仇呢,以她現在這荀延殘喘的樣子,再過一個月如果她還能健健康康的拿到畢業證書的那一天,就該點鞭炮慶祝狂歡了。
牽出了摩托車,古貞貞意興闌珊的跨了上去,有氣無力的發動著車子,正想要摧動油門時,有道影子覆住她的臉。
“古貞貞。”
“幹麼?”要死不活的應了聲,古貞貞懶得掉過頭去看赫連鋒。
都已經下課了,他還巴過來,想幹什麼?她今天累得骨頭都快癱掉了,可沒什麼力氣陪他過招。
赫連鋒擰起了濃眉,疑惑的瞧著她的異狀。
奇怪,她今天怎麼那麼沒精神?要像往常,他不理她,她偏喜歡語帶挑釁的在他近身五尺之內閒晃、遛達,可當他叫她時,像是燃起了她全身的精神似的,連回嘴的聲音都可以繞樑迴盪久久不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