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程度總算褪了些,吐到幾乎沒有東西可以吐,她也總算能睡了。
抱她到浴室清洗過後,他暫時以乾淨的大浴巾叩包著她,放到沙發上,然後再打電話要飯店派人來整理床鋪及更換其它物品,接著讓她臥回乾淨的床鋪上,才請一名醫生過來。
“霍曼先生,這位小姐應該沒事了,等她休息過後醒來,就好了。”醫生在診查過後,這麼說道。
聽見醫生的報告,他這才放心。接著,飯店經理又來,回報那群畢旅學生目前的狀況後,已經是凌晨六點。
天明的亮光穿過白色的窗簾透進房裡,阿兜仔喝著剛泡的熱茶,半躺在沙發裡,看著放在腿上的Notebook,手上的Mouse不住移動,一邊觀看歐洲股市行情與商業資訊。
望向她偏白的臉容,他的心居然有著隱隱的揪動,再想到被子下她嬌柔馨白的身軀——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產生不受控制的感受。
但,他實在沒有乘人之危的嗜好,只好以公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依她昨晚的反應看來,她的個性一定不屬於柔弱那一型,也不會故作姿態來吸引別人;他開始期待她醒來後,對自己現在處的情況會有什麼反應了。
兩個多小時後,床鋪上有了動靜,他把Notebook擺一旁,起身走到床鋪邊坐著看她醒過來。
蓉宇輕輕眨動眼睫,慢慢轉醒,頭雖然不痛了,但是暈眩的感覺還在,讓她一時之間有點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直到眼睛張開,看見一張英俊的足夠讓女人犯罪的男性面龐——
男人?而且是……外國人!
她猛然要坐起身,可是身體還沒恢復力氣,又無力地躺回去。
“小心點兒。”阿兜仔扶住她,將她放回枕上,雙眸裡的神情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去他的不聽話!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她語氣不善地問。
“傑克·霍曼,這裡是我的房間。”他笑著回答她的話。
他的房間?!蓉宇眯起眼。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嗎?”他挑眉。
蓉宇眉頭蹙緊,然後想起Party裡的情形,那隻韓氏沙豬、自己逃出來,到電梯口……
“是你!”那個電梯裡的阿兜仔!
傑克一笑。很好,至少她腦袋已經恢復正常,也沒有得健忘症,顯然昨晚的酒應該沒留下任何後遺症。
“你為什麼把我帶回你的房間!”她質問。
傑克俊眉再度一挑。
“我救了你,你應該先說聲謝謝吧?”對救命恩人用這種質詢法,是很沒禮貌的。
“我是要你帶我去找飯店的人,不是要你把我帶回你的房間。”她更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沒辦法,看到阿兜仔,她的脾氣就是好不起來,語氣更是客氣不起來。
“就你昨天晚上那種情形,如果是把你交給飯店經理,你現在醒來的地方,很可能是在日本的警察局。”
“就算在警察局,又怎麼樣?”
“你覺得在警局的看守處過一夜,比在飯店的貴賓套房好好睡一夜舒服?!”他挑眉,忍不住唇邊的笑意。沒有人會這麼自虐吧!
“與其在你房間裡,我寧願去警察局。”她瞪著他臉上礙眼的笑容。
“別忘了,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的。”沒有感謝他,至少也無須敵視他吧。
事實就事實,蓉宇只好閉口不語,動了動手臂,覺得自己有力氣了,又試著從床上坐起來。
他沒阻止她,只是望著她。
蓉宇坐起身,覺得肩膀怎麼涼涼的,奇怪地低下頭,臉色立刻刷白。
“我——”
她身上……居然什麼也沒穿?!
第四章
“你這個大色狼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事?!”蓉宇抓緊棉被抵在胸前,然後朝他大吼。
“你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他莞爾一笑。
“你——你——”蓉宇氣得呼吸急促,講不出話,只能瞪著他,憤恨的眼神不斷射向他。
如果眼神可以變成利箭,傑克現在大概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你要不要先問我,是誰把你身上的衣服脫掉的?”他好心地建議。
另一記殺人目光射向他。
“是誰脫我的衣服?”她咬牙地問。
“我。”他很高興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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