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抱歉,我接一下電話。”她背過身,看著前方花團錦簇的迷宮花園,不自覺地走到陽光最炙熱的地方,希望可以曬暖她冰涼的全身。
“師傅,我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國際漫遊很貴,我講快一點,我今天要去廚房備料時,發現我的廚房抹布被移動了位置,被拿去擦翻到的咖啡,我知道會做這種事得只有你哥哥,所以跑去找他……”
“講重點。”宋隱兒聽到自己聲音微喘地問道。
“結果,我偷聽你媽和你哥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拓跋司功,查到之前香港某本雜誌提過這個神秘餐飲富豪,說他之前任未婚妻還有女秘書都死於自殺,說他命硬會剋死身邊女人。”方媽一口氣也沒喘地說完所有的話。
宋隱兒背後一冷,聲音顫抖地問道:“我媽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飛去大陸之前,他們就知道了。”
宋隱兒緊抓著手機,她的臉色刷地變成慘白,用力嚥了幾口口水,試圖嚥下喉嚨裡的哽咽——為了錢,媽媽和哥哥可以不顧她的生死到這種地步;他們至少可以提醒她凡事小心啊!
“師傅,你不是要去那裡找拓跋司功嗎?凡事要小心啊!”方媽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你比我的家人對我還好。”宋隱兒喉頭哽咽地說道。
“你對我們也很好啊!”方媽嘻嘻一笑,“好了,我掛電話了,再見喔!”
“掰。”宋隱兒抓著手機,茫然地看著前方。
“怎麼了?”他轉過她的身子,發現她全身冷的像冰。
他皺眉脫下外套覆住她的身子,也順勢將她拉到身前。
她抓過他的手,掰開他的掌心,拿回她的香囊掛回頸間,並牢牢地將它握在掌心裡——在那個家裡,一直只有外婆是真正關心她的。
這事,她早該知道的,現在又何必為此難過呢?
“怎麼了?”他抬起她的下顎,看著她閃著水光的眸。
宋隱兒看著他微蹙的眉心,知道這男人是關心她的,她突然覺得好疲憊,覺得他的胸膛看起來好值得依靠。
“借我三秒鐘。”她往他懷裡站了一步,把小臉靠到他的胸膛上頭。
“隨時歡迎。”他擁住她輕顫的身子,將下顎靠在她的頭頂。
宋隱兒一手攔在他的衣襟處,直覺想去握住某樣東西,但是手掌握了個空。
她擰了一下眉,只得揪住他的衣領。
他低頭看著她皺眉,揪他衣服的模樣,他輕笑出聲。
“你這模樣像是要找人算賬一樣。”他說。
“我比較像找另一個男人算賬。”她咕噥一聲,突然後退一步,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問你,你認識一個叫拓跋司功的男人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有錢人通常都認識有錢人。”她又想揪他衣領、“你究竟認不認識?”
“很熟。”拓跋司功淡淡說道。
他還不想對她表白身份,因為想知道除去‘拓跋司功’這個名字之外,她對他的真實反映會是什麼,就像他當初來此處工作時,他也讓所有人以為他不會說中文,因而搶得先機一樣。
他不想她對他先預設立場,或者對他有所防備。
“太好了,你跟他很熟!”宋隱兒摩拳擦掌了起來,大聲問道:“他是一個正常人嗎?”
“對我來說,他很正常。”
宋隱兒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孔,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對啦,對一個用三十萬美金標下我一天的男人來說,還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這是我捐款得最心甘情願的一次。”拓跋司功說道。
“那你知道拓跋司功前任未婚妻和女秘書為什麼都是自殺過世的?他為什麼要花錢……”買我當未婚妻?
最後這個問題,她嚥了下去,因為畢竟這件事太匪夷所思。
“那些事,他也不知道原因。”拓跋司功凜著臉說道。
“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問。
他望著她又緊張,又好氣,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他捏住她的香囊,拉近她的身子,鎖住她的眼。
“你知道可以當面問他。”
“喂,喂,喂……你等一下不會帶我去跟他吃飯吧?我不要,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她扯回香囊,跳著往後退。“我只是隨口提到他而已,我不要跟他吃飯,你聽到了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拓跋司功攬住她的腰,一手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