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如果我知道答案,也許我就不來了。……見到你的時候,是我大一的假期。從那時起,我每換一個女朋友,都是照著你的模樣。”
那二意外又感動。“哦……,為什麼?”
“那天,你上樓,又黑又長的直髮,手裡還拎了一雙鞋……”許維沒回答她,在訴說中笑了笑。
那二聽著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接話,鼻尖卻一酸。
許維接著說:“也許這次來,我不要一個結果,卻是了我的心願。你沒想到有人這麼惦記你,會從五花八門的雜誌裡翻找你的一點資訊,你不寫BLOG,不混論壇,不玩開心網,沒多少人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我從六年前就把你刻在記憶裡……”
那二終於忍不住了,眼淚不聽話地從眼眶滑落,大滴的淚珠掉在胸前,飛濺碎裂成渺小的幾瓣。
“你應該清楚,我不缺這份工作,卻順著你的資訊一路找到這家名不見經傳的雜誌社。你別哭。我知道這挺令人感動的。”
那二又被許維逗笑了,她用手指抹了抹眼淚。“許維,謝謝你。”
“幹嘛謝我?”
“給我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
許維的笑容很溫暖。“是哦,連我都覺得奇妙。”
遠遠地看見了大阿姐家住的樓盤。
那二:“往右拐,前面停下就好。”
許維有些不捨:“你到了。可是我還沒想和你分開。”
那二咬了下嘴唇,笑了笑。“再好的童話故事,也會結束。感謝你送我。”
“我願意。可你就這麼走了麼?”許維的眼睛真好看動人,像個陷阱。
那二不敢正視,躲閃。她怕掉進去出不來,狠心地把他的目光扔在身後。太陽穿過陽傘炙烤她的肉體髮膚,不容許不明就裡的眼淚存在。
那二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也無奈。我怎麼可以活在童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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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誰的蝌蚪在飛(1)
來到大阿姐家裡,袁嘉正跟大阿姐家人*黎光,她看來是真生氣了,陰沉著個臉情緒激動。那二注意到黎光沒來,黎輝手裡拿著遙控器在控制一輛坦克。大姐夫坐在一旁跟那二打了個招呼繼續看股票,他很少參與女人的談話,但是時常在聽。大阿姐看到那二挺高興,招呼她喝茶吃美國奶油核桃,然後大家又被袁嘉吸引了。
“你說說吧,他走那天是17號,一直到20號都應該在廣州呢吧?誒,那發票上是19號。上海格林豪泰!是上海呀。他提前一天就回來了,跟人開房去了唄。要不是我洗衣裳發現了,現在還矇在鼓裡。他奶奶的。”袁嘉看著那二又補充了一句。“知道不?他又犯病了。”
那二知道袁嘉在說黎光,點了點頭。“嗯。間歇性的。”
逸錦大阿姐為袁嘉難過。“唉,怎麼碰到這種男人呀,老難得消停。你說怎麼辦呢?不忍受就得吵架。忍受嘛,又真是氣不過。我講呀,你看在錢的份上,跟伊算了。就當不知道麼好嘞。”
袁嘉鬱悶地:“我倒是想不知道,他要是會哄人也就算了,偏偏問兩句就全招了。你說這種人吧,放打仗時期能叫他當臥底嗎?別人抓住了還想法子逼供,什麼老虎凳啊辣椒水啦烙鐵燙啊,他就用兩招就行,一,來個人,女人;二,隨意來個什麼人。問幾句就都說了。這我能不氣嘛?”
袁嘉這氣話把大家逗得樂和,她自己還在那兒鬱悶。
姑媽接過話來:“要是人家外面總是瞞著你,反正是找過女人了,你又怎麼辦?那樣的男人更陰險。”
看股票的大姐夫插話:“你不要生氣嘞,這些年了,早該瞭解。生氣對你身體沒啥好處,想開點算了。”
袁嘉嘆口氣跟大姐夫講滬語:“唉,想不開又能咋辦呢?本來打算一道來吃飯的嘛,一生氣,我叫伊有多遠滾多遠。伊不肯走。我走的時候,伊還在家裡上網。”
大姐夫:“那趕緊叫伊來啊。吃過飯一道回去麼好嘞。”
逸錦大阿姐接過話來:“是的呀,男人不能越推越遠,得哄著。你不要學外面那些拉不回男人心的傻女人。”
袁嘉嘴上還硬,不過,有個臺階就再打電話回去。結果,黎光在五分鐘前已經走了。又打黎光的電話,說是去參加個驢友聚會。袁嘉氣得咬牙切齒,黎光還真無所謂,這邊氣還沒消呢,人家該幹嘛幹嘛。不就是不來和你們聚會嗎?和別人聚會也一樣。黎光十多年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