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地在客廳裡踱步,看著時針跨向了十一點,門扉外傳來一陣疲憊的腳步聲,他拉開門,對上了正在掏鑰匙準備開門的貝絮菲。
“你回來了。”他擔憂的目光落在貝絮菲疲憊的臉上,關心道:“你去了哪裡?我打了很多次手機都沒有通,是電池沒電了嗎?”
她低頭脫下高跟鞋,避開他的視線,走進客廳裡。
“絮菲,我很難過惹你傷心,但是關於我和樸幼真,我可以解釋的……”霍騏昂跟在她的身後說道。
她的回應是沉默不語與無動於衷,這令他很不安。
他花了很多時問和力氣才慢慢地靠近她,用溫柔和關懷灌溉著她因為情傷而枯萎的心,不想因為一次的誤會就被判出局。
“我只是你的房東而已,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那麼多,而我也沒有誤會什麼。”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歷經了這麼多的曲折與傷害,她早已經學會用冷漠來壓抑其實已經沸騰的情感。
“絮菲,我和樸幼真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他鉗住她纖瘦的臂膀,溫柔地放軟語氣,說:“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要太快宣判我死刑好嗎?”
她咧出一抹冷笑。“什麼時候房客的所有行為都要向房東報告?我的管轄範圍只限於這棟房子,不包含你的心。”
“我的心,一直都是屬於你的。”
“我不要!”她激動地反駁,顫聲道:“我才不要一顆不貞的心。”
她嫌惡的表情,深深地刺傷了霍騏昂,令他挫敗地收回手。
“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根本不必向我解釋,因為我們彼此又沒有承諾過對方什麼,我既不是你的女朋友,和你也不是情侶關係,根本沒有資格過問你的一切。”她語氣冷硬,倔強地瞪視著霍騏昂。
“絮菲……”他無奈地扒梳著前額的頭髮,思忖著該怎麼讓她冷靜下來,依照她固執的個性,如果現在不說清楚,等下星期二他要陪同何志威去香港出差,就更沒有機會解釋清楚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放棄這段感情,因為他早已經認定了她,除了她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牽動他的心緒,令他如此掛念著。
恍若他從洛杉磯來到臺灣,跨越了一萬零九百三十公里的距離,一切只為了和她相遇,為了要縫補她受傷的心。
他走進廚房,取出一瓶啤酒和一杯果汁,放在茶几上。
“絮菲,就算你不想接受我的道歉與解釋,但有一件事很重要,事關常凝芝的婚禮,我想應該要讓你知道比較好。”霍騏昂考慮了很久,還是認為要將樸幼真以及婚宴上的危險性告知她。
“她的婚禮籌劃得相當順利,不用你費心。”絮菲凜聲道。
他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強迫地將她安置在沙發上,耐著性子說:“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不想承認對我的感情……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關係,但從現在開始,請你放下對我的成見,冷靜地聽我說。”
她固執地別過臉,避開他深邃的眼眸,害怕自己又情難自禁地陷溺在他的溫柔裡。
她一直以為霍騏昂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懂得她過去的傷痕、明白她的不安與脆弱,不會犯相同的過錯,但是他和樸幼真親密調情的模樣,還是狠狠地撕裂了她的心,摧毀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
何況就算他們只是偶爾巧合相逢,難道不該避嫌地保持距離嗎?還是男人都是不甘寂寞的動物,無法安分地待在一個女人身邊?
她捧起玻璃杯,飲啜一口,沁涼的果汁一路滑下喉頭,沉積成為一灘說不出的苦楚。
“我和樸幼真的確不是巧合相遇……”霍騏昂低沉的語氣帶著一股無奈,思忖著該從哪裡切入,才能讓她清楚的瞭解情況的險惡。
“無所謂,反正你只是我假扮的男朋友,我本來就沒有資格干涉你太多。”她故作瀟灑地說。
“我會和樸幼真聚在一起,是因為在‘Pink House的餐會,她將一張留有自己姓名和手機號碼的紙條,偷偷地塞進我的襯衫口袋。”
“看來還是我間接湊合了你們,我還真行。”她自嘲地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你先冷靜一點!”他握住她的手,試圖鎮定她偏激的情緒。“絮菲,我現在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先放下個人成見——”
“不要拿碰過樸幼真的手碰我!”她嫌惡地低吼著,用力地抽回手。
“嗅到他身上還飄散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道,她的情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