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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些借我,看完就還你。”

“喂,那是我剛進的書,還沒編上書碼……”冬紅眼巴巴地看著二姐身影快速地消失在門口。

希望這個少根筋又魯莽的二姐不會真笨到照書行事,唉……

瑞恩坐在飯店房間的書桌後,用鋼筆在雪白紙箋上快速地寫著。

桌上的銀色麥金塔筆記型電腦開啟,正在傳輸一些資料。

夜靜寂,唯有筆尖劃過紙面的輕刷聲。

驀地,門鈴聲響起。

他抬起頭,微微一皺眉心,本能地輕撫了下系在腰後的槍。

他並沒有叫任何客房服務,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人因為公事而來找他。

身為舊金山總警局特別行動組的指揮官,這表示他經歷過重重的磨難和考驗才升到今天的地位,雖然他已經退居幕後運籌帷幄,但不代表他就會失去早已深入骨髓理的敏捷和警戒。

瑞恩飛快地關掉燈,謹慎地移步到門後,迅速執槍在手,準備伺機而動。

“哪一位?”他冷靜地揚聲問道。

雖然來人按了門鈴,不代表就不是麻煩人物,危險的恐怖分子不一定每次都是轟巔烈烈的掃射破門而入,放心開啟大門,迎面而來的有可能是殘忍的一槍中彈。

“瑞恩,我是嚴坦斯,你的死黨。”門外熟悉的含笑聲響起。

坦斯!

瑞恩微笑了,但還是瞥了眼門上的鷹眼確認,隨即開啟房門。

幾秒之間,手上的槍已經靈巧地消失在掌心,回到後腰。

門開啟,英俊藍眸的坦斯笑嘻嘻地看著他,手上拿著一瓶高階香檳,他對著瑞恩亮了亮兩隻透明的水晶杯,旋即皺了皺眉頭,“咦,燈壞掉啦?你怎麼不早點跟櫃檯說?我讓他們幫你換總統套房。”

瑞恩開啟燈,明亮的燈光再度照亮寬闊的房內,“沒壞。”

“你沒事斡嘛把房間弄得暗暗的?難不成裡頭藏了……”坦斯跨進房裡,噯昧地頂頂他的手肘。“沒想到三年不見,你變性了。”

“我的性向從沒變過,別害我被人誤會。”見到老朋友讓瑞恩臉上習慣性的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輕鬆暢快的笑意。

他的笑猶如春風融化了冰河,微褐的英挺臉龐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坦斯看著他,嘖聲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笑則已,一笑就傾國傾城。”

聞言,瑞恩搖搖頭,“你真的是中國人嗎?成語用得比我還糟。”

坦斯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笑吟吟地道:“錯,我只是半個中國人,所以成語用得”無關痛癢“也是應該。”

“是用得”不倫不類“!”瑞恩忍不住糾正。

“你看你,一個法裔美國人說起中國的成語比我還厲害。”坦斯心裡著實不平衡。“說給人聽都不相信,明明半個中文字都不認識的人,講起中文卻流利得嚇人。”

“除了你以外,沒有人知道我會講中文。”他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說中文……是他和晴晴之間甜蜜的回憶。

坦斯藍眸底的戲謔之色消失了,他深深地凝視著好友,“瑞恩,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不能忘嗎?”

瑞恩眼神有一絲苦澀,“我永遠不會忘記,也不允許自己忘記。”

“你這是何苦,如果晴晴在天堂知道……”坦斯嚥下原本要說的話,因為看見了深刻的痛楚在好友臉上一閃而過。“對不起。”

他沉默地開啟香檳,任憑雪白的泡沫流過指尖,濡溼了他的手掌,“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坦斯接過香檳,替兩人斟了酒,“理智上你明白,但情感上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晴晴已經永遠離開這個人世的事實,對不對?”

瑞恩端起酒杯,一仰而盡,閉了閉酸澀的眼眸,“對。”

他永遠不會接受這個事實,儘管這是個鐵的事實,無論用盡一切力量也扭轉不回的事實。

如果時光能倒流……只可惜時光永遠不會倒流。

明明甘甜香醇的香檳,為何一到他嘴裡卻是滿口苦澀?

他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你不能永遠活在過去和傷痛裡,你一定要走出來,否則晴晴在天之靈也不會開心的。”坦斯難得擺出一張嚴肅的臉,“瑞恩,已經三年了,放開心懷,試著再去接受另一個人的愛吧。”

“愛?”他怔怔凝視著手中的酒杯。

“是的,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你青睞嗎?只要你願意,你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