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友真是愛慘了人家,這種真情簡直到了“入神共憤”的地步。
“月,夠了,你們能為我做到這樣已經夠了。”突然間,文連星語重心長的這麼說道。“更何況我已經同意結婚了,再多未免苛求。”
身為兄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瞿陷月自然知道星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是:這已經是他能被幹涉的極限了,這段感情的結局得由他自己來寫。
可問題是,要他們這些好朋友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感情的領域中自掘墳墓,他們又怎能做到?
瞿焰月不語的直視著他,眸中明顯的寫滿了不贊同,方才那句話等於間接的證實了他的猜測。“你這個要求等於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就算我同意,火和辰也不見得會同意。”
“這世間的事,本就沒幾件事會圓滿,知道她還活在世上,我於願已足。”
“那麼,你又憑什麼替她作決定呢?”
“她恨我,記得嗎?我是帶給她一輩子痛苦記憶的男人,或許她可以看在錯兒的分上不恨,但能不怨嗎?”
“或許所有的恨和怨都只因為情不能成圓,若是情能成圓,或許愛情的力量會大過你所能想象。”
聽到瞿焰月的理論,縱是心情沉重,文連星也忍不住的噗哧一笑。“月,你什麼時候變成十七八歲的夢幻小女生了。”
“看看日吧!以前他險險為了和濤洛的誤會而放棄憐憐,但現在一切還不是雨過天晴,幸福得跟什麼似的,連兒子都生了一個。”
“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童話,七年前負了她是事實,我不會天真的認為可以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對她來說並不公平。”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與不公平,若是她認為可以,你又憑什麼替她作決定。”
瞿焰月氣憤的低吼,若是人在星的身邊,他搞不好會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拿把榔頭往他裝滿水泥的腦袋敲去。
“月,明天我要見到來接我們的人。”不想再繼續和他討論這個話題,文連星索性堅定的命令道。
“我……還得問問日放不放行呢?”面對這種情況,瞿焰啁得好好想想,免得到時兩人雖然回到臺灣,可是卻依然各走各的路。
“月!”忍不住低喝一聲,從那壓抑的聲音中可以察覺文連星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平常他可以任由好友們胡搞瞎搞,可是隻要事關黎兒就不行!
“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這次他為了你這麼大費周章,你以為他可以接受一事無成的結果嗎?”聰明的將所有的責任全往火耀日的身上推去,畢竟“火焰門”裡的人都知道,火耀日的暴烈脾性少有人能夠抵擋。
這是個威脅,但文連星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不要逼我放棄這分友誼,你該知道只要我下定決心去做的事,是沒有做不到的。”
“這……”瞿焰月還在猶豫,但他的背後已經響起另一人的聲音。“讓他回來吧!”
此時此刻站在瞿焰月身後的是他們另外兩位好友火耀日和東方慕辰。
“星說的也有道理,這是他向自己的事,我們插手的已經太多了,其他的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好吧!可是我得先宣告,你就算真的要走,至少也得等手術的結果出來之後再走,否則這個刀我不開。”
瞿焰月表面上是同意,可是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可響亮,從手術前的檢查評估到確定愈後的成效,少說也要半年的時間,他就不相信不夠時間替星洗腦。
反正這個媒他是做定了,非得要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們送人洞房才行。
“還有你的婚還是得結,這是我的最後底限,還是一句老話,我不幫和我無關的人動刀,至少在開刀前你們得是夫妻。”
“行!”不知瞿焰月心思的流轉,但見好友們不再強逼,於是文連星也退了一步,接受了這兩個條件。
向好友們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夕陽紅,浪濤洶湧,像是一片翻騰的血海似的,帶著一些詭譎的豔麗。
如此的美景,讓程黎雁看得幾乎著迷,臉上的表情不再冰冷,甚至還因為海浪極致的美麗舞動而勾勒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已經想不起來有多久的時間,沒有這麼接近和欣賞大自然的風光了。
她貪戀著這樣的平靜,就像以往貪戀著待在星身邊時,那種……
天啊!她在想什麼呵!
搖了搖頭,企圖搖去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雖然不恨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