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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滕雲龍一句話來。可他需要這個理由,否則何以掩飾自己的對她的獨佔之慾已到如此地步。

一切一如他所料,他一舉奪得帝位,然而她還是他的妹妹,雖然他早就查清她的真實身份。其實在他心中,哪怕她是自己的嫡親妹妹,他也不在乎!他知道她想設計自己,他便將計就計,終於抱得美人入懷,那一夜的幸福,**蝕骨,縱死無怨。她想要權力,他就給她,只要他仍將大局控在手中,隨她如何開心。之後便是調換身份,讓她成為自己最鍾愛的貴妃,終於可與她日日共膳、夜夜共枕頭。

而她生辰那日,他送了她那三十萬大軍的權力,只次一件,是超脫他掌控的事情。因為他是在賭,賭自己能否讓她死心塌地對自己,賭她是否會狠絕到用他親手交予她的權力來對付自己。

之後的一切,已無力再述,她果真還是當年那個兇狠的猛獸,所有的天真無暇都只是虛幻的假象嗎?她果然狠心,果然毒辣,不惜用他的一片真心,來踐踏他至死。可是,他難道愛的,不就是這樣的她嗎?

縱然多不想承認,他也只得承認,宮謹冰說得沒有錯,他與他愛的,都是那個完整的她,無情而多情、毒辣而良善、果斷而優柔,他們愛得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集合體。在她身上,他們都看見了自己的一面影子,也看到自己所想要的整個未來。

漸漸露出笑容,自嘲的,苦澀的笑容,宮訣凊抬頭,對著宮謹冰開口:“動手吧。”

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功成

一切就如謹冰所料一般順利,皇宮、盛安甚至整個唐夏帝國,此刻都已牢牢掌控在寒若手中。十萬禁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五萬羽林軍,太后滕安琪此刻已被禁軍壓來跪在寒若面前。而皇帝宮訣凊則在宮謹冰手上,尚不知生死。

寒若穩坐關雎宮中,好整不暇地啜飲飯後香茶。

“賤人!你不得好死!”滕安琪早無半分太后尊貴之樣,猶如市井潑婦一般對著寒若放聲大罵。

寒若眼光橫斜一閃,子若上前左右開弓,狠狠扇了滕安琪兩個巴掌,她的臉頰迅速腫脹起來,力度之大,已是滿嘴鮮血,連口齒都已不清,卻仍舊罵聲不絕。

寒若絲毫不惱,反而露出一抹叫人驚心的笑容來,“姨母,這是我代母親還給你的。”

滕安琪聞言如遭雷擊,而後突然瘋狂的放聲大笑,邊笑邊淒厲的大罵:“姐姐!是你!是你對不對!你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現在又來向我索命了對不對!你來吧!我滕安琪不怕你!我從來都沒有怕過你!”她的整張臉都抽搐起來,分明就是怕到極致了的樣子。

“哈哈。”寒若蔑然一笑,“索命?你未免也想得太輕鬆了,我怎會讓你輕易就死?我要好吃好喝地供著你,而後讓你日夜跪在我父母畫像面前懺悔。”寒若的笑容劃得越發深刻,“我知道你有多愛宮玄啻,當年是你讓我父母至死不能在一起,你死之後,我就將你燒成灰燼,挫骨揚灰,讓你連死也再無法見到他!”字字狠毒,句句奪命,顯然對著自己的殺父害母仇人,寒若恨之入骨。

滕安琪被她一番話刺激到竟暈厥過去,寒若厭惡地揮了揮手,侍衛便將她拖了下去,起身整了整衣飾,是時候該去收尾了,謹冰恰而自外而入,手中捧著一卷明黃之物,走到近前,將東西交到了寒若手上。

“這是什麼?”寒若一邊問著一邊展開,細細一讀,神色微變。

謹冰在一旁開口道:“這是宮訣凊親筆寫下的罪己詔和退位詔。而且寫上將帝位傳給你,玉璽也蓋上了。”

“那。”寒若猶豫片刻,忍不住開口,“他,怎麼樣了?”那聲音中微微壓印了一份不安的顫抖,連她自己都未能察覺。

宮謹冰抬眼望向了寒若,那漂亮到顯得有幾分妖異的眼眸不知為何變得無比深沉,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開口的聲音倒是慣常的漫不經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放心吧,乾淨利落。”

彷彿被緩緩地插入一把不是很鋒利的刀子一般,沉重的鈍痛在心口蔓延開來,不知為何眼睛變得無比酸澀,為掩飾那動搖的軟弱,寒若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對他來說,對彼此來說,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就算自己去見他最後一面,也無法改變自己的決心,除卻兩相更添傷懷以外不會有任何改變。就讓他帶著對自己的恨走吧,她已揹負了太多仇恨,不怕再多一人。

唰地睜開雙眼,眸中已無半分傷感,對宮謹冰道:“我們走。”

宮謹冰掛上笑容,上前執起她的手,一同踏出關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