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玩味的看著垂頭的何韻:“不日前早就定下的日子,說改變改,上官老頭教你這麼說的?”
“小人惶恐,大人何出此言。”老頭連忙作揖,頭低得看不見面容表情。
“好歹活了不少年歲,連話都需要別人教,上官家的老奴倒是挺沒教養的!”
老頭半抬頭,盯著雲城猛瞧:“大人侮辱小人便罷,然,大人不該刻意貶低我家主人。”
“貶低?上官老頭還有這資格?你能代替上官老頭跟本理事說話?”
“不敢!”老頭正了正色,“若大人前來,全家老少比行叩拜之禮迎接。但今日宅內靈堂設立,恐汙了大人身份。若大人一再相逼,老奴只好去請我家主人。再者九兒小姐歸門,應該執禮以敬之!”
雲城眼中滿滿的嘲諷,已經聽到了無數哭聲夾帶,同時步履沉重的慢慢而來。真武劍隨即而出,直接扣在老頭脖頸上。
“我沒工夫跟你瞎扯!文字遊戲你還不配跟我玩。既然設立了靈堂,多你一個不多!”
“請慢!”
“你不守規……”
同時兩聲響起,老頭的‘矩’字還沒有落地,一顆人頭直接剝落到地上,還滾了好幾處路!
“你……你竟然敢當眾行兇!”已經踱步而出的老頭,身後還跟著一群披麻戴孝的人。上官老頭臉色漲紅,手指指著雲城的,滿臉憤怒還是帶著數不盡的悲憤。
仔細的擦了擦真武劍上的血滴,雲城淡淡然:“本理事送上拜帖,竟然以靈堂設立為由,據我入門!既然如此,那便給你上官家多一個靈位。”漫不經心的話語,無視了怒目而視的一干人等,“算算日子,此番登門,是早早定下來的。你上官家早不設晚不設,偏偏今日依此刁難,是在拿我和九兒的訂婚為玩笑嘛?”
“我倒是要問問一些人,這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今日上演這一出!不管你上官家是否有必要設靈堂。於理不問過本理事,是要故作高潔呢?還是以為有所依仗?”
雲城就當作一切都不知道,話裡話外直接把上官家故意刁難自己的理由擺出來。還真就不相信了,昨晚剛死了人,這麼快就統計出人數了?再說了,這宅子前院看起來無礙,但是就自己所知的,分明是後院燒了一大半啊。就這樣的地方擺靈堂,騙鬼呢!
【391】請柬催命連環局
已經預料到來的時候必然會受到刁難,還真的想不到居然會利用起死人來做文章。側臉看著戴上太陽鏡的九兒,一頂黑色棒球帽,馬尾辮在風中散亂搖晃,面對眼前的親外公的憤怒和家裡其他人的怒目而視,通紅的雙眼和麵部的猙獰,竟然引不起任何的情緒,就好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其實一直以來也都是陌生人。
其實自己不過是有利用的價值。
其實多年來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是麼?
當太陽鏡下的九兒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面對著眼前眾口一致的怒罵,恍若未聞。伴隨著人群中叫囂著最惡劣的一個人頭落地,身首分離濺出的鮮血,還有碗口大正淌出鮮血的傷口。人群中難以置信的驚呼和嘔吐聲一陣陣的響起,披麻戴孝有序的人群演變成了亂糟糟的散亂。
驚恐、驚嚇、驚慌!
嘲笑、嘲弄、嘲諷!
僥倖、狡詐、狡猾!
……
眾生相,唯獨沒有憐憫,沒有心疼、沒有悲傷!這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可以面對自己至親的人在死去的那一刻,毫無憐惜之情?即便夾雜著恨,也是帶著某種目的的恨。絲毫不懷疑下一刻若是有了巨大的利益擺在眼前,這些恨會立馬變成恭維和對死去人的活該!
赤【裸】【裸】利益至上的教育,把血脈相連的親情變的毫無意義。人和人之間的相處,不過是利益的維繫。昨天還跟隨著三個小丫頭來酒店的表妹們,在嘔吐之後,眼中空洞大過了恐懼。突然覺得胃裡無比噁心,自己怎麼會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兄弟姐妹之間的反目成仇,比之古代封建社會為了爭奪王位還要令人可怕!
不遠處就是那個落在地上的腦袋,死不瞑目的睜大雙眼。或者是在懷疑怎麼會這樣的死去?九兒認得這張臉,上官家年輕一代中的老大,各方面的能力都算翹楚。在四年前,憑著手上的資源,創造了家族年輕一代第一個賺取百萬美金記錄。只是如今,卻是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沒有誰想要成為下一個被斬落頭顱的目標,如同待宰羔羊一般,雲城的真武劍指向哪一處,那邊的人就會齊齊的退後好幾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