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聲響了不久,某個熟悉又覺得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嗓音有點沙啞的模樣,好像是睡著被吵醒的樣子。雲城沉默,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對於殺手組織的痛恨在這一刻又多了幾分。九兒姐那邊依舊對這個殺手組織一籌莫展,打探不到任何內部的線索,彷彿它的總部根本就不存在。
“小小姨,執行任務的時候小心一點兒,早點回來。”
“嗯?”貌似是剛剛才反應過來那般,回答的聲音都帶著顫抖。某種不知名的情愫就這樣滋生出來,然後是彼此間的沉默,似乎是電話那頭抹不開面子。在現實和夢境的選擇中,在一個半月的了無音訊中,最初的親情,在悄然變化著,沒了那種純粹,多了幾分曖昧。
“過幾天,我要去瑞士了。”依舊是沉默了好幾分鐘之後才傳出的嗯的聲音,雲城還是摁下了掛機鍵,添了新一輪的熱開水,喝在嘴裡苦澀無比的茶,卻在這個時候酸楚的很。比起眼淚流出來的味道,都不逞多讓。或者也是有著某種期待在裡面,希望能彼此見面,談談。
只是他在糾結著這段情感究竟是捨棄還是繼續的時候,在某個大洋彼岸的國內城堡裡,一張尊貴又無比精緻的公主床上,披散著頭髮的一個女人徹底失眠,起身看著城堡外的月光,淚如雨下,掩泣著不為人知的傷心還是喜悅。依稀聽到拿起電話的安排,冥冥中都在期待瑞士的重逢麼……
茶樓裡傳出來的唱詞悽悽婉婉的得到的無數的掌聲,很古老又婉轉的唱腔在韻味著情調酸澀,雲城正聽的興起,卻被敲門聲打斷了所有的興趣。瞬間收斂了所有情緒,淡淡又冷意的一聲進來,之前那雙迷茫又緬懷的眼神重新冰冷起來。小圓子悄聲進來,輕聲說了幾句話語後,在雲城的有些意外之下,點了點頭。
茶館樓下,老闆正在賠著不是。雖然看的出來對方非富即貴,可是今兒是那位大人物來喝茶的時候,不論如何,保持著樓上的安靜是一定要的。封了二樓,也只不過是在看到了那位大人物心情並不好的情況才做出的舉動。卻是不知道這些非富即貴的人到底哪裡來的雅緻,非要上樓喝茶不可。
“老闆,平日裡來你的茶館也從來沒有見封了雅間的說法,怎麼非要今天封。”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出來說話,不過這道理說的不錯,可是這話語裡夾帶著無數的要挾了。
“對不住,對不住各位。”老闆忙拱手,“今兒是真的不行,大夥的茶錢都可以免了,算我給各位賠罪了。”
茶館樓下大堂頓時熱鬧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語,基本都是勸說的。鬧市中這麼一個靜處,相當難得,所以漸漸成為了京都的其中一絕。加上茶館裡的各種特色都很不錯,老闆也是善於經營的人,在各種曲藝薈萃的其間,增加了茶館的各個硬體軟體,每天的顧客臨門,絡繹不絕。
“笑話!我今天還非上去不可了。”
“呦!怎麼今兒這麼熱鬧?老闆,老樣子!”門口一個聲音傳來,頗有範的四下瞧了瞧,好像罩著這裡的地頭似的。
“凌少。”老闆懵了一下,轉頭看著進來領頭的公子哥,很是頭疼,“凌少、蘇少,今兒雅間都不招待客人了,您看能不能……”
“不招待客人了?”被喊作凌少的也是恍惚了一下,面露奇怪,“咦,易子宇,你小子今天怎麼來這家茶館?”
“凌若恆?”易子宇也是愣了一下,面露譏嘲,“你這個敗家子都能來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
凌若恆哼了一聲,正要開口罵過去,卻是瞅了瞅易子宇身邊帶來的人:“原來是帶人來得瑟的,別tm的在這瞎咧咧,京都誰不知道這家茶館究竟是誰罩的,否則你小子會這麼安分的在這講道理?”
這就是圈子不同而帶來的矛盾了,不過易子宇還真心有點鬱悶,這家茶館還有人罩著?自己只不過被家裡人帶著來了幾次,還真沒詢問過這方面的東西。難道是哪個公子哥的私產?這個不可能吧。
“行了行了,你小子一邊去吧。”凌若恆冷笑著看向茶館老闆,“老闆,平日裡茶館有什麼麻煩我也幫過,今兒為什麼把雅間給封了?樓上是什麼人啊?”凌若恆不傻,在經歷過幾次‘大難不死’之後,還是相當惜命的,這會兒能這麼放低姿態,也是一大進步了。
茶館老闆有些為難,張張口,看了看凌家少爺,還有茶館大堂裡基本都安靜下來的人,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凌少,這個我也不能說,總而言之,今兒茶館的雅間是真的不能對外開放。”
“小宇,怎麼還堵在門口了,不是說了讓你請子萱去喝茶麼?”沒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