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只淡淡的說:“是的,夫人請。”
裘紗凌隨丫環走進院落裡,廳堂正中端坐著一名威嚴婦人,想來就是杜揆的娘了。
她吞吞唾沫,走上前怯怯的行禮,“娘。”
杜夫人審視著她,點頭,“嗯。這是盈盈,我的侄女。”
那就是杜揆的表妹囉!裘紗凌朝站在杜夫人身邊的她點頭,“盈盈表妹你好。”
呂盈盈優雅的欠身,“盈盈見過姐姐。”
杜夫人的臉上毫無表情,“你們何時預備行婚禮?”
嗄?要補行婚禮?以杜家這等富貴,辦起婚禮來肯定折騰人!
“不了,我跟杜揆已經以天地為媒、玉佩為聘,行過婚禮了,無須再補辦。”裘紗凌連連搖頭。
杜夫人只冷冷瞥眼她從襟內掏出來的家傳玉佩,沉聲說:“你是御莆的妻子,要知分寸,喚他‘杜揆’成何體統?”
裘紗凌恍然明白,“哦,他叫御莆啊?好,我明白了!”襲姐說過中土人,特別是儒生,總喜歡取些名啊號的,臭杜揆,也不先跟她說清楚!
“下去吧!”
裘紗凌也不想待在冷冷淡淡的杜夫人跟前,一聽到大赦趕緊告辭,“那娘歇著吧,我走了。”
呂盈盈一待她走出院落,便癟嘴,“姑媽覺得怎樣?昨晚瞧表哥那副呵疼勁兒,直以為必是名門千金,今日一見……美則美矣,卻全不知規矩,我就看不出來表哥為什麼喜歡她!”
杜夫人輕拍她的手,“我要你喊她姐姐,難道還不明白姑媽的心意?”
“姑媽!”呂盈盈輕輕跺腳撒嬌,“人家不來了啦!”
杜御莆走進花園裡,抬頭便往樹上找,果然在枝椏間瞧見一抹嫩紅的人影。
“樹上風景好嗎?”
“你自己何不上來瞧瞧?”裘紗凌笑著激他。
杜御莆微笑,一提氣,在她不敢相信的注視下躍上丈高的樹杆上。
“你懂武!”
杜御莆坐在她身旁,將佳人攬進懷裡,嗅著她的馨香,“我沒說過不懂武呀。”
“你明明是儒生!”她控訴著,接著恍然大悟,“怪不得考不上科舉!”
杜御莆失笑,他明明是監考的官員,她偏偏認定他是應試的舉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過他無意說明,就讓她繼續保持這份純真吧!
“坐在這裡幹什麼?”他問,大掌撫摸著她皎潔的後頸。將阿史可汗的羈縻書呈給聖上之後,他就急急忙忙回府,心中有了記掛的感覺煞是甜蜜!
“看風景呀!”在他的按摩下,她發出幸福的咕濃聲,“你家好大,我走得好累!索性坐在樹上看。”
“等你看完風景,咱們去見見我娘。”
“早見過啦!”感覺他的手一僵,裘紗凌笑笑說:“你放心啦,我沒闖禍。”
他擔心的不是她。杜御莆探問:“我娘……還好嗎?”
“還好呀,就是好嚴肅!”裘紗凌吐吐舌,“在她跟前我連話都不敢多說。”
“甭在意,你只要記住,嫁的是我、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也是我!”
她似非懂的點點頭,突然想到,“嘿!你沒跟我說你叫杜御莆,害我一直以為你的名字叫杜揆!”
杜御莆笑笑,“杜揆是旁人喚的,你是我的妻,喊我御莆就行了。”
在他深深的注視下,她有些羞赧,想要跳下樹,卻讓他舉坐在他腿上。
“哎呀!”她低呼,緊緊抱著他,“這是樹上耶,好可怕!”
杜御莆一手拉著樹枝平衡彼此,一手牢牢環在她的腰間,“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兩人對望著,直到他眼底出現熟悉的火花,裙下也感覺到他胯間的熱燙,她想到那夜在河畔也是一樣的姿勢……
“現在是大白天的,你可別……”
“可別怎樣?”他攫住她紅灩的唇,狠狠的吻紅了它,“別這樣?”接著隔著衣裳,準確地含住她的胸頂,“還是別這樣?”
她仰著頭,禁不住吟聲流洩。
他嘴角勾出斜笑,放肆地將她的穴心抵住他的堅挺,“還是……別這樣?”
“啊!”情意初動,哪堪他惡意撩撥?她只覺情慾襲來……
她抵著他的胸,低喘著:“別!樹下人進人出的……好羞人哪!”
他也險險失控。這迷人的小魔女!肯定鎖了他的魂,教他魂牽夢縈,連最傲人的自制都不復見!
杜御莆攬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