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花園外有人影閃進。
他斜眼看去,問:“堂姐,公主那邊折騰完了?”
金城翩翩嘆扣氣,“一萬兩黃金已經裝船運走,剛剛在為公主搬家,所以忙到現在。”
“搬家?不是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西宮給她住?”
“公主說西宮太過奢華,她消受不起,巡視一圈之後,堅持要住在東宮。”
他一怔,輕斥道:“這個笨蛋女人!東宮那種地方能住人嗎?”
“還有件壞事沒告訴你。”金城翩翩囁嚅著,“你聽到了可千萬別傷心。”
“嗄?還有什麼更悲慘的事情?”他張大眼睛。
“公主剛入東宮的時候,她的下人不小心打翻了床頭的花瓶,結果花瓶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花瓶?”金城靈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是那個從中土花重金買來的景泰藍花瓶?那個焰金絲鑲玉邊的景泰藍花瓶?那個全聖朝都找不出第二件的景泰藍大花瓶?!”
她緩緩點頭,“就是那件。”
他慘呼一聲,直挺挺地倒回玉榻中。
金城翩翩剛要安慰他,他又倏然蹦起來,咬著唇冷笑道:“也好也好,打破我的東西,可不能便宜她,我一定要讓她把花瓶給我賠回來!”
“已經碎了的東西還能怎麼補救?”她不懂他的意思。
金城靈朝奶奶拋了一計眼神,“您說呢?”
金城婆婆像是猜出他的心思,笑笑,“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如果過招輸了可不要拿頭撞牆。”
“哼,等著瞧!”
他甩開金袍長長的下襬,大步衝向東宮所在。
令狐媚,等著瞧!
第二章
金城靈氣勢洶洶地衝進東宮時,令狐媚剛剛更換了衣服,正在命人取下掛在牆上的一幅畫。
“住手!”金城靈大喊一聲,按住畫框的一角,怒問道:“公主要走萬兩黃金是公事,本王不阻攔,怎麼連本王宮裡的畫,公主都要拿走?”
令狐媚抱臂胸前,“金城君大概誤會了。本宮並不是想將畫拿走,而是不大喜歡屋中掛著這些膺品。”
“膺品?你居然說這些畫是膺品?!”他鼻子都快氣歪了。“這是本王找高手花重金從中土購得的,怎麼說是膺品?”
她指了指那幅畫,“畫中作者的名字,金城君不知道是否熟悉?”
“周昉嘛,畫仕女圖尤其精妙。”
她一笑,“周昉有兩個字,一個字景玄,還有一個字仲朗。金城君可知道?”
“那又怎樣?”
令狐媚的食指點在畫的左下方,那一小小的紅印上,用篆書刻著兩個字。“但是這紅印上刻的卻是『仲郎』。”
“嗄?”金城靈大驚失色,趴過去仔細地辨認了好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說:“這些該死的蠢才!居然給我買回這等垃圾!”
他一怒之下將畫給扯了下來,想要摔到地上踩上幾腳洩憤。
她在旁悠悠道:“金城君也不必這麼生氣,就算是尋畫高手也難免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下次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你知道這一幅畫多少錢嗎?”他的心都要滴出血來,這麼貴的教訓他可買不起啊!
一回頭看到令狐媚悠然自得的表情,他忽然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對了,公主的下人無故打破我一件花瓶,那該不會也是膺品吧?”
“那件花瓶倒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那好,”金城靈手掌平伸,“拿來吧!”
令狐媚眨眨眼,“什麼?”
他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怎麼?公主的手下人打碎了我那麼名貴的花瓶,都不用賠嗎?”
她微微一笑,“金城君富可敵國,一個小花瓶不至於如此斤斤計較吧?”
“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不能隨意浪費。”他厚著臉皮大講勤儉之道,“要是今天你摔碎一件東西不賠,明天她弄丟一件不賠,我這個金城國很快就要變成空城國了。”
令狐媚的隨身婢女中有一個忍不住開口叱道:“金城君太無禮了!難道公主身份尊貴還抵不上一個花瓶嗎?”
他偏過頭去,玻ё叛劬Ρ葡蚩�詰男℃九���舳溉灰醭料呂矗�爸魅慫禱埃�裁詞焙蠐心忝遣寤暗撓嗟兀磕訓攔�髏揮薪坦�忝槍婢兀俊�
那婢女倏地變了臉色,嘴巴微張再也不敢出聲。
“是誰打破了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