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必太傷心,王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為什麼殺他……為什麼是他……”她不停地喃喃自語,似乎這是一個很大的謎團,而謎團上只有一個結,但她就是找不到解開結的方法。
“這些盜賊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金聖吧?”金城翩翩嘆氣道,“數百年來,為了金聖而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金聖,到底是什麼?”忍不住她也向金城翩翩打聽。
金城翩翩只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據說歷代只傳君主,我只知道這個秘密不僅關係金城國,還關乎一朝三國的生死存亡,所以即使是中土大國都曾經派過密探到這裡尋找金聖的秘密。”
令狐清清沉思了會兒,“靈每次遇到這種刺客都會怎麼處置?”
“王算是很寬厚的,只是把那些人關押起來,不會再做嚴懲。”
她看著對面的小跨院,“這座逍遙居是不是有迷陣?”
“公主怎麼知道?”金城翩翩有點吃驚。“的確是有,所以這座小院平時都毋需安排人看守,因為王說若有任何人觸動了陣法都不可能活著走出來,但是迷陣也只有到日落西沉的時候才會啟動。”
“嗯,其實我知道這件事也只是一個巧合,上次靈帶我去那裡,我看到周圍有一些樹木的位置很奇怪。”她只講了部份的事實。
金城翩翩笑道:“公主真是慧眼如炬,那些樹木就是按照陣法栽種的。不過……”她笑得有些曖昧,“王從沒有帶人去逍遙居里,公主可是第一個。”
她是第一個?第一個?那又怎樣?
令狐清清冷嘲地撇了撇唇,只因為金城翩翩一句話,她竟然失神了整個下午,難道她真的相信第一次就代表了與眾不同嗎?
“王說要召見剛剛入駐的十名黑羽國武將,所以晚飯就不回來吃了,請公主自便。”
宮女送來了口信,她只是淡淡地一笑。
這樣最好,他不要糾纏在她身邊,一方面可以讓她喘口氣,另一方面可以讓她繼續尋找金聖。
如今已是日落西沉,正是逍遙居陣法啟動的時候。
但是今日不同於上一次,那次她甚至沒有走進逍遙居,而這一次,她在白天就已悄悄佈置,趁人不注意時在沿路撒了一些豆子,如果在黑夜裡順著豆子的軌跡去尋找,一定可以找到正確進入逍遙居的路。
她沒有換上夜行衣,因為金城靈對這裡的安全性足夠放心,所以從來不派重兵把守,而宮門外有令狐族人替她把風,使她無後顧之憂。
藉著月色,令狐清清走到記憶中撒豆子的地方,也就是逍遙居的入口處。
果然,豆子還在,那條路清晰可見。
記得在聖朝的時候,丞相曾經說過,大多數的陣法都是用來蠱惑人的眼睛,如果閉上眼睛不去看,就可以不受外界的誘惑。
她閉上眼,憑藉著白天的印象讓腳掌踩在豆子上,那輕微的嘎吱嘎吱聲音引領著她,一點一點走進逍遙居的深處。
她就像是一個看不見路的盲人,全憑著腳心接觸到豆子的感覺尋找著路徑,雙手筆直地伸向前方,摸索著,不讓自己撞到異物。
終於,她的手摸到一樣東西,是木做的邊框,這表明她已經摸到了逍遙居的木門,證明她已經破解了門口的陣法,踏進房內。
睜開眼,因為有點不適應許久的黑暗,而無法在瞬間辨別正確的方向。
此時她才發現房子的採光不同於其他的房間,所有的窗戶都開在與月亮相反的位置,如果不點燃蠟燭,她甚至無法看到屋內的桌椅。
既然是金城靈的住所,為什麼要把房子建成這樣?
雖然宮牆很高,外面的人無法看到裡面,但是為了安全,令狐清清還是不敢點燃燭火。
她憑藉著上次來到這裡的記憶,回想著所有門窗桌椅的位置,回想著任何可能藏匿寶貝的地方,一點一點摸到了牆角。
上次來,這裡掛著一幅畫。
金城靈的王宮中充斥著看似熱鬧貴氣,但其實並無品味的東西,惟有這面牆上的那幅畫非常奇特,是一幅名叫“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古畫,畫者的名字也從未聽過,叫做葉一溪。
這樣一幅看來過於簡單的畫,就是在普通富豪之家都不會懸掛,更何況大張旗鼓地掛在他的臥室內,豈不是太古怪了嗎?
那幅畫還掛在牆上,撩起畫卷,在牆壁上毫無意外地摸到了一個鐵環,她心頭大喜,摸到鐵環上,正要用力拉起,忽然背脊一涼,聽到輕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