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好了,那些人的安置就照我們說的去辦,不好意思,現在我要和我的『愛後』單獨說說悄悄話。”
他斜睨著懷中的令狐清清,柔聲說:“以後再想見我也不用這麼著急吧,衣冠不整地跔出來,傳出去我這個堂堂金城王可要丟多少臉啊!”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令狐清清看他這麼不在乎的模樣,更著急了。
“我信,我很想信,可是你為什麼要打翻我的茶杯?”金城靈指了指地上的殘汁,“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杯子有多貴?這可是中土宋朝的官窯,就是中土的皇帝都不見得有我這件如此了不起的珍品,你隨手就給打破。既然已經當了我的王后,怎麼還不知道愛惜東西?”
她根本沒心情聽他嘮嘮叨叨地胡扯一堆,她剛才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那杯茶倒是沒有任何被下毒的跡象,但這並不代表金城靈就是安全的。
“剛才有人在我的湯碗裡下了毒。”她平靜地說出這件事。
這一次金城靈原本還輕浮不正經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
“真的?”
“嗯,幸虧我頭上的銀釵掉下來,正好掉到湯碗裡,否則我已經喝下了那碗湯,你也沒機會再取笑我。”
她感覺到金城靈原本摟著她腰的手忽然一緊,聽到他從牙縫裡進出兩個宇,“混蛋!”
“你在生氣?”令狐清清的小手摸到他緊蹙的眉心,這回換她笑了,“你不怕生氣會讓人變老變醜嗎?”
“沒想到他們下手的速度會這麼快。”他根本沒注意她的嘲弄,自言自語著,“是不是對敵人過於仁慈,其實是對自己殘忍?”
她一愣,不解他的話為何會顯得殺氣騰騰,難道他其實已經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了?
“其實這次是你倒楣。”他語氣已回覆些許平淡,“那碗湯本來應該是給我喝的。”
“什麼?”這下換她愣住了。
“昨天晚上我已經吩咐了御膳房做湯,不過今天早上我走得早了一些,湯送來的時候我來不及喝,讓他們直接端去給你。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在裡面下毒。”
“誰要毒害你?”她的心都揪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剛剛還安定下來的心又重新懸起。
他勾著唇角冷笑,反問她,“為什麼找到白雪狐裘的人會是金來福,那天晚上也是金來福跟著你,後來被點穴,而最後被莫名其妙殺死的也恰恰是他,你想過這其中的關係嗎?”
令狐清清分析道:“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如果非要找個理由,那就是……金來福早和敵人有勾結。”
“不錯,夠聰明。”金城靈颳了她的鼻子一下,“不愧是我選中的女人。”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她顯得心事重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要想害你,你是怎麼都躲不過的。如果你真的知道那個人是誰,就不要姑息養好,趕快把他抓起來啊!”
他開心的一笑,“衝著你這一句『我們』,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不讓我的愛後為我操心。”
令狐清清白他一眼,但是心中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柔軟如春泥。何時起,為了這個人,她亂了方寸,丟了芳心,交了身體。她已不再是她了,否則不會在發現毒藥的時候,先想到的是他的安危。
金城靈,這個人啊,似乎是她命定的剋星,也是讓她從聖朝來到這裡後遇到的一個意外。
對了,這些事情,會不會是丞相早早就算到的呢?
想到此,她的心頭忽然震了一下。
從金耀亭離開之前,金城靈吩咐手下人取來了斗篷為令狐清清掩蓋衣服不整的尷尬。
他一邊幫她穿斗篷一邊感嘆,“可惜啊,我這裡的斗篷再美,也比不了上你的白雪狐裘。”
“你還在打那件衣服的主意?”她取笑他,“堂堂金城王,為什麼會對一件衣服死皮賴臉?”
“以前或許會,但是以後就未必了。”他衝著她詭譎地眨眼,“因為昨天晚上我已經發現比白雪狐裘手感還要好的東西。”
這樣赤裸裸的調情讓令狐清清閉上嘴巴。如果是和這個人講大道理,他肯定講不過她,但是如果是單純鬥嘴,她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了。
金城靈拉著她定出金耀亭,走下後山,一邊走還一邊感嘆,“其實這裡的風景真的很值得一看,改天我再帶你來吧。”
“你怎麼好像真的不著急?”她提醒,“不要隨便飲水吃東西,御膳房也一定要派人仔細檢查。”
“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