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冷牒那種死個性根本不會對外說明自己的危險或找人求救,萬一歹徒潛進去傷他,沒人保護,他豈不是死定了?”她緊張惶恐到忘了自己不該再去見冷牒,更忘了她該跟他劃清界線,不能再觸及他的事情。
她現在只有幫忙冷牒的衝動。
她就只想見到冷牒。
強烈的擔心讓她不再反覆,作下了決定。
立即地,楊書評留了張紙條在桌上,告訴母親她同學在高雄有一份新的工作要她去面試,很急,她得立刻趕去,母親可以打她手機聯絡她。
她帶著簡單衣物跟提款卡,打電話請村裡的計程車送她到車站,現在趕到“安康醫院”最重要!
楊書評從臺中趕到臺北的“安康醫院”,她詢問醫院的服務人員冷牒的病房位置,服務人員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並且要她報上名字,之後便同意她前往病房,還要她到會客室去,有專人會帶她上樓探望病人。
得經過允許才能見到冷牒,楊書評並不意外,否則冷牒的病房早被擠爆了。
怪的是,她為何會被允許進入?
但她無心去思考自己為何能成為特例,她現在只想見到冷牒,確定冷牒無恙比較重要。
喀,門開了。
楊書評踏進病房,一看見冷牒,心便重重一跳。
冷牒用著傭懶姿態躺在病床上,聽到開門聲,側首看向她,他的小腿上打著石膏,看起來是骨折的傷勢。
楊書評輕移步伐走到病床邊,看他表情輕鬆,她不安的心緒也慢慢放鬆了點,只是疑惑也隨即上身——骨折的病人會像他如此“輕鬆”嗎?有點奇怪。
“你還好吧?”她打量他,雖然松子口氣,但還是很擔心。
冷牒看著她擔憂的小臉,唇角微微揚起,那是計劃得逞的偷笑,只是不斷觀察他骨折處的楊書評壓根兒沒發現他怪異的笑意。
“你來了。”他道。
聞言,楊書評突然尷尬起來,見他傷勢在可控制的範圍內,她安心了點,但也同時“記起”她先前毅然跟他切割,現在卻不請自來,這可是自打嘴巴。
她又羞又窘地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新聞報好大,我不想看到都難,所以我就來了……”
“因為擔心我,就立刻衝過來探望我?”冷牒臉上的表情更柔和,他對她的到來感到滿意,對她的怨怒也消褪許多。楊書評會急切地探望他,代表著她對他有關心、有不捨,她的反應更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廂情願,楊書評同樣對他有感情,他想證明楊書評其實是喜歡他的,第一步看來已成功。
她臉紅了紅,為自己的衝動再次解釋。“畢竟我曾經是你的員工,我來探望你很平常,再說那壞人還放話會再來傷害你,我怎麼能不關心?當然要來探望你的狀況啊!”
“但你是可以不理我的。”
“呃……”她啞口,因為他的話有道理。
“不過你來見我,我很感動。”他再道,臉上笑容也愈來愈明顯。
“呃……”怎麼辦?她是關心他沒錯,而且近乎放不下。只是,她還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在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後,她不得不面對她所忌憚的狀況,所以她不該讓冷牒以為她是因為愛而來探望他。
她又道:“我性子急,你也清楚,再加上我在冷家這麼長久的時間,冷大少爺還是我的主子,主子有難受了傷,我這離職員工趕過來關心也是人之常情,沒有太特別的心緒,大少爺不要想太多。”她試圖沖淡掩飾自己的激動。
“我的員工倒也沒人像你一樣的焦急。”冷牒道,楊書評就直接且身體力行地表現出她的反應,她來找他了。而面對一個會擔心他、會關懷他,甚至還願意主動前來陪伴他一起面對危險的女孩,他怎能不珍愛?
楊書評不斷搓手,她被“攻擊”到不知如何回話,而且愈辯解愈變成她很在意他,但,她不能承認自己是捨棄不了他。
她咬著下唇,思忖了會兒,道:“我我先走了,你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腿傷應該可以很快痊癒,你只要注意別讓那放話的歹徒有機可乘就好。對了,不如你就讓冷家的保全二十四小時照看你,這樣就不用擔心遭到攻擊了,就這麼做吧!你要是不肯開口求援,我替你打電話通知夫人,說明這嚴重性,夫人一定能照顧好你的。”
“你決定走?好,不送了。”她又要走人,冷牒旋即回以勸告。“你離開後也是要小心安全,攻擊我的人其實就是那個搶‘微笑’的外國歹徒,他還放話要再上門找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