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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住他的手,奈何手太小隻能握著他兩根手指,“軍營裡的舞女是什麼姿態,好看嗎?跳的好嗎?”

這會兒他只想著回屋休息,哪有工夫應付這些個問題,“好。”

薛紛紛鬆開了握著他的手,偏頭睨去,眸中含笑,“有多好?”

後知後覺的傅容這才意識到小夫人生氣了,登時停住腳步,垂眸向她看去。此處距離御雪庭尚有一段距離,紫花泡桐餘香未散,湖面九曲橋蜿蜒不絕,湖心六角亭簷角飛舉,皎潔月色下別有一番趣味。

頓時睏意消弭幾分,但醉意仍在,他哈哈一笑寬慰道:“自然不及夫人好。”

薛紛紛可不吃他這套,負手走在前頭,“將軍莫要拿我跟舞伶比,你若是喜歡讓人家進門便是,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聞言傅容嘴角笑意更濃,上前環住她纖細腰肢往一旁帶去,鎖在泡桐枝幹與身軀之間,笑睇著小醋罐子,“不必,夫人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如何是她們能比得上的?”

薛紛紛偏過頭去,對他恭維置若罔聞。

俄而傅容下巴抵在她頭頂,語氣驀地沉重了些,“有一件事,夫人需得告訴我。”

絨發吹入眼睛,薛紛紛眨了眨抬手撥弄,“什麼?”

月色正濃,微風照拂,傅容停頓許久徐徐,“夫人可曾讓誰做過一幅畫?”

薛紛紛停下手邊動作,抬眸只能覷見傅容的胸膛,她不敢輕易承認,莫非是畫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落在了誰的手裡?

“將軍從何處聽來的……”

“紛紛。”傅容正色,“事關重大,務必坦誠告訴我。”

她被傅容這嚴肅模樣嚇住,腦海裡迅速思忖一番,斟酌了語句老老實實道:“將軍是否還記得檀度庵?在那裡子春曾經為我做了兩幅畫,彼時嫁到將軍府來忘了拿,待到回去尋找時已經不見蹤影。如今將軍既然這樣說,可是那畫出了何事?”

傅容撐在樹幹上的手臂青筋泛起,拳頭恨恨砸了兩下,果真如此,果真是……紛紛。

皇上留著臣妻的畫像意欲何為?從今晚宴會情形看來,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事,若是真到了那天,他如何護住紛紛周全?

半天得不到他回應,薛紛紛真以為是出了不了的事情,“是那畫被人拾走了嗎?認出我了嗎?”

“被小賊盜走了,恰好落在我底下士兵手裡。”傅容一帶而過,並不想告知實情讓她憂愁,頓了頓忽地想起她方才的話,“兩幅畫?”

薛紛紛頷首,杏眸一眨不眨希冀地盯著他瞧,“將軍那兒只有一幅嗎?”

竟是比他想的要複雜,傅容抬手按在薛紛紛腦袋上狠揉兩下,忍不住出言教訓,“姑娘家的畫像如何能讓人見到,怎麼你反倒一點不走心!”

薛紛紛一臉無辜,癟嘴不服氣道:“將軍以為我沒找過嗎?可丟了就是丟了,一點線索也無,天大地大教我去哪兒找?”

倒真是理直氣壯,傅容說不過她,索性低頭堵住她櫻紅唇瓣。

打從皇上讓她落座筵席時,傅容便內心積鬱許久,狂躁不安,如若不是滿朝文武皆在,他勢必當場擄了薛紛紛回去。

天大的笑話!

臣妻竟然要與后妃同坐一處,擱在大越以前是從未有過之事。當時也有幾位權臣意欲進言,奈何均被紀修駁了回去,後來實在拗不過這位年輕君主,只得搖頭放棄。期間楊書勤甚至笑言:“怕甚,屆時將軍回邊關時,將夫人一道帶去便是!”

傅容認真思索了這句話的可行性,並無不可。與其把薛紛紛放在京城被人虎視眈眈,倒不如栓在身邊來的放心。

思及此他恨不得將薛紛紛一口吞入腹中,彼時剛成親時未曾想過,竟能對這個小丫頭牽掛至此。偏偏她怎的就那麼不讓人省心!

傅容駕輕就熟地闖入她口中肆虐,許久才將人放開,“宴中皇上去你那兒說了些什麼?”

薛紛紛被他掠去所有呼吸,這會子正趴在他肩頭低低喘息,腦子鈍鈍地轉了轉,“我給她們講了個笑話,被皇上聽去了,他誇我講的好。”

“哦,什麼笑話?”傅容被勾起興趣。

薛紛紛便又重新給他講了一遍,待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傅容微一停頓,“有翅膀而不能飛的,那是家畜。”

薛紛紛彎起眉眼毫不吝惜地誇獎,“將軍真聰明。”

“小丫頭狡猾得很!”傅容朗笑一聲將她抱起,一隻手臂便能輕鬆支撐她的重量,大步往御雪庭走去,“旁人倒沒什麼,下回不得再作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