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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傅容低低重複道:“我儘量。”

薛紛紛從未給人這樣碰過,霎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手指摳著身下床褥,黛眉微微顰起,抬手攀住他的手臂殷殷切切,“容容……”

這一聲含嬌啼吟,眼如春波,眉似遠山,杏腮桃臉,饒是聖人都招架不住。

便見傅容烏瞳深邃,眼中洶湧情潮幾欲將她吞沒。

只可惜還未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便聽內室外傳來紛亂腳步聲,逐漸從折屏下走過,闖入屋裡來急急忙忙道:“小姐,將軍,府裡來了客人!”

話音將落看到床上交纏曖昧的兩人,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趕忙背過身去交代了聲:“現下已經安置在了正堂,老爺和老夫人不在府上,還請,請將軍小姐前去看一看。”

傅容抬手扯落紅羅帳幔,枕在薛紛紛頸窩低沉不悅道:“出去!”

季夏聽罷如獲大赦,幾乎慌不擇路地處了內室。

此刻薛紛紛卻是比她更尷尬,片刻抬手拍了拍傅容肩膀勸道:“將軍,季夏說了外面還有人等著呢。”

“你養的好丫鬟!”傅容聲音頗有恨意。

薛紛紛好沒良心地一笑,將他推開坐起來,髮髻早已散落,凌亂貼在臉頰兩側,眉眼彎彎又可愛又可恨,“我的丫鬟自然隨我,將軍有什麼不滿?”

說罷見傅容無動於衷,一雙眼睛落在她胸口,便循著低頭看去,臉一紅抬手去遮他的眼,“不許看!”

被傅容輕易拿開,“碰都碰了,有何不能看?”

他說話向來沒忌諱,更不懂何為含蓄,只是薛紛紛深居閨閣的小姑娘,哪能接受他這番狂言浪語。頓時無話可說,踩著腳凳從床上跳下來,連鞋子也顧不得穿,踩到地上才覺得涼,又灰溜溜地走過去提了鞋子到一旁穿上,將衣服整理平整,“我先出去了!”

說著看也不敢看傅容一眼,飛快地跑出了內室。

*

屋外季夏雖然極力擺出一副正常的樣子,奈何功力不夠,連連偷看薛紛紛的眼神已經將她出賣,就連上個茶都磕磕碰碰,一張清秀小臉至今紅霞未退。

薛紛紛又何曾能夠坦然,抿了口烏龍茶強裝霸道:“把你剛才看的都忘了。”

季夏是個沉不住性的,見薛紛紛開口便憋不住問道:“小姐與將軍……”

“閉嘴。”薛紛紛不容置喙道,面色極不自然,可以掩飾其中窘迫,“我的好季夏何時管的如此寬了?院子裡花草樹木澆水了嗎?”

季夏一愣,解釋道:“小姐忘了,這事不歸我管,是府裡……”

“我記得就是你。”不待她說完,薛紛紛放下茶杯看向她,忽而彎了眉眼,“還不快去?”

合著就是故意懲罰她的,季夏算是看透了,苦著臉出了屋,毫無辦法。

不多時傅容整裝完畢從屋裡出來,薛紛紛連忙別開目光,推脫道:“將軍自個兒去正堂吧,我這裡還有事。”

那個正堂來的家僕還在外面候著,說對方是兵部侍郎夫婦,薛紛紛對此並不熟悉,是以沒放在心上。眼下她只想躲著傅容,能躲多遠便是多遠。

傅容一身玄青雲紋道服穿得灑脫恣意,褪去了方才,仍是威嚴畢露的大將軍。他見薛紛紛這模樣便發笑,“這怎麼好?夫人自然得跟我一起。”

薛紛紛倒是回答得很誠實:“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傅容哈哈一笑,完全無她彆扭模樣,“這可由不得你。”

*

屋外一名青衣家僕疾步走來,領著二人到正堂走去,臉上神情說不出的古怪:“將軍,府裡來客人了。”

傅容道:“我知道,來的是誰?”

家僕抬頭悄悄看了他一眼,答得支吾:“是,是兵部侍郎夫婦……”

傅容猛地停下腳步。

兵部左侍郎杜琛,早年於傅容有過提攜之恩,兩家來往還算密切,在八年前將獨女嫁給他後更是錦上添花,兩家關係如日中天。

自打五年前杜雪霏過世後,二老便是真正的膝下無子,傅容於他們有愧,隔三兩個月便去探望一番,帶些滋補身子的名貴藥材,算作慰問。

相比之下他們倒極少來將軍府,今日突然來訪,不免讓人心生詫異。

杜琛夫婦坐在黃花梨圈椅上,府裡丫鬟正在給二人上茶,見得他們到來忙起身相迎,免不了一番寒暄。

傅容扶二老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和薛紛紛在對面落座,“不知二老今日到來,禮數不周之處,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