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他的厭惡之感,這倒不是基於捍衛母親的緣故,而是對那張勢利的嘴臉實在很難產生一絲絲的好評。
“我?”魏柏翊一臉的疑惑,他母親畢竟是於家的傭人,所以他人雖然住在於家,可是除了從來不接受禮教約束的湛也,他是儘可能不跟任何人扯上關係,就怕踰越了主僕關係,讓母親不好做人。其實早在幾年前,他就希望他母親辭退於家的工作,但是湛也他父親只習慣他母親的手藝,他母親也只好繼續留下來。
“若芯要搬回家裡住了。”
頓了十秒,魏柏翊淡淡地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可別想告訴我,你對我家那個小妮子沒意思。”他於湛也也許看起來很散漫,不過眼睛可利得很,就是蛛絲馬跡也躲不過他的觀察。
“你不要尋我開心。”
“你這個人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我哪敢尋你開心?不過,我家那個小妮子可難說哦!”跳下辦公桌,於湛也轉到辦公桌前面的皮椅坐下來。
皺了一下眉頭,魏柏翊不太明白於湛也話裡的含意。
笑了笑,於湛也悠哉的幫自己點了一根菸,態度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調調,不過目光卻一刻也沒放過魏柏翊,“若芯這個禮拜天回來,聽說,到時候還會帶來一個很重要的客人。”
還是那臉沉靜內斂的神情,魏柏翊無動於衷的不發一詞。
“這個禮拜天你可於萬不要落跑,你會有興趣知道我們若芯的眼光,看看她男朋友長得是圓的、扁的,還是方的?”
終於,魏柏翊像是受到了打擊,臉色黯沉了下來。
看到魏柏翊的反應,於湛也得意的輕輕一笑,接著像是漫不經心的又道:“那丫頭還真是奇怪,她喜歡的人不是你嗎?”
“你不要瞎說,才沒有這回事!”魏柏翊回得又急又直,彷彿想掩飾什麼。
“瞧你,又不是若芯,幹嘛那麼急著否認?”眉一挑,於湛也好笑的調侃道。
“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魏柏翊不自在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喜歡的人不是你?”於湛也似乎一點也不想放過魏柏翊。
“想也知道,她連男朋友都要帶回家了,不是嗎?”
充滿嘲諷的輕輕一笑,於湛也不屑地說:“誰知道那小妮子是不是認真的?這年頭的愛情運走入結婚禮堂,都還不見得可靠,她這次是不是玩真的,那可還是個未定數。”
“若芯應該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哦?那我可要好好的拭目以待!”
瞪著眼前這座只在電視裡頭見過的豪門大宅,童冀澄忍不住遲疑了起來,“若芯,這是你家?”
“很大對不對?”
猛然的翻了翻白眼,童冀澄沒好氣的道:“廢話,我當然知道它很大,我有眼睛可以看。”
嘟起了嘴巴,於若芯可憐兮兮的發出抗議,“人都已經來了,你也甘心一點,幹嘛藉機發脾氣嘛!”
“我……”好吧!她是在遷怒,因為直到這一刻,她都還很難相信老媽竟然會同意這種荒謬的事情!真是悔不當初,那個時候不應該那麼瀟灑,把生殺大權交給了她老媽,現在她也不用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的繞過大半個臺北,心裡還嘔得半死!
“澄澄,你不是一向都很乾脆的嗎?雖然你心裡很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可是願賭服輸,你這樣子對我太不公平了!”
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童冀澄有些懊惱的道:“對不起啦!”
“算了,是我有求於你,我認了。”
“你不要說得那麼委屈好不好?”童冀澄不以為然的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的口氣不對,但是真要說起來,她也是個受害者,她會鬧情緒,乃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把情況說出來而已,這樣也不行嗎?”於若芯一副小可憐的瞅著童冀澄,好似在指責童冀澄欺人太甚,只准自己鬧脾氣,卻不准她申訴。
想說點什麼為自己申冤,可是話到了嘴邊,童冀澄還是隱忍了下來。其實真該覺得委屈的人是她才對,不過話又說回來,若芯也沒錯,事實既定,她人也來了,她又何必跟彼此過不去?
摸了摸鼻子,童冀澄自認倒黴的走到門邊,準備伸手按電鈴。
“等一下嘛!”於若芯連忙拉住童冀澄的手,“我還有事告訴你。”
“又有什麼事?”童冀澄不耐煩的扯動衣服,讓空氣竄進身體。
“你有耐心一點,進去之前,有些事我得跟你說清楚。”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