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靜別開小臉,一副不以為然。“他不會的!”
海棠旋不是這種人!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底響起,且漸次大聲。
“女皇,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如果不是,他為何要處處與您作對?就拿封我為相的事來說吧!如果不是怕您重用了我反而對王爺不利,王爺也就不需如此大費周章的下令罷相了。”那延適加把勁的誹謗海棠旋。
琅琊靜喃喃地說:“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是… …”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去相信。
海棠旋的眼眸如古井般深不可測,教人永遠也摸不清他的心思,可是,他一切的違逆行止全是為了琅琊國,她感覺不出來他的包藏禍心。
“那卿。”
“臣在。”那延適應道。
琅琊靜直視著他,一字一字地問:“你與攝政王是否曾經有過節?”
那延適愣了一下,霎時冒出一身冷汗。
難道她察覺到什麼了嗎?
“沒、沒有!沒有這回事。”那延適忙否認。
“真的沒有?”
“微臣絕不敢欺瞞陛下。”語畢,他小心的試探著,“陛下何出此問?”
琅琊靜毫不含糊的分析,“如果你跟他有過節,那麼你們之間勢如水火的情況就解釋得通了。”
那延適忙道:“政治立場的不同才是主因,微臣是站在女皇這邊的,任何人威脅到陛下的地位,微臣都視為敵人!”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得琅琊靜的龍心大悅。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那卿。”
那延適立即跪下謝恩。“謝陛下謬讚!”
但誰也沒有注意,那延適低垂的眼眸下,掠過一抹狡詐的光芒……
北陵城 長富酒樓
酒樓裡,高朋滿座。
北陵城裡的百姓人人都知道,長富酒樓是北陵城裡首屈一指的大型酒樓,足足有三層樓高,出人長富酒樓的客棺通常是鉅商富賈或是王公貴族,除了這兒的菜色令人百吃不厭,酒樓內隱蔽的包廂與雅座更是方便賓客密會私談。
酒樓裡天字一號房內,歌妓彈著由大政朝宮廷第一樂師唐少逸所譜的名曲“長相憶”,裡頭坐了幾個朝廷高官,各個酒酣耳熱,懷中皆擁著妖燒女子,縱聲談笑。
“那丞相,您真是福星高照!短短兩日之間經歷了加封與貶官,這可是曠古所無的紀錄哪!”程大人笑道。
“程大人所言甚是,”志大人也附和著,“能讓女皇如此寵幸,將來丞相大人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那延適哈哈大笑,“託各位的福,我那某將來若大展鴻,一定不會忘了各位大人的好處!”
在場的大臣們聞言,都覺得受用極了!
大家一樣在官場打滾,誰不希望能有貴人提拔,平步青雲?
孫大人涎著笑臉,道:“那大人,下官有一事請教。”
“孫大人請說。”
“下官很想知道那丞相是如何博得女皇的信任,進而在朝廷上一帆風順。”
那延適微蹙起眉,對這個問題不想理會。
這可是他升官的秘訣,怎麼能和大家分享?雖然說過有好處大家共享,不過,那只是隨口說說的場面話,只有呆子才會當真!
“其實……這全是女皇的意思,她高興賞誰官做就賞誰,哪有什麼秘訣?”那延適避重就輕的回答。
“不過,那丞相也真有本事,竟然讓女皇與攝政王為了加封你一事針鋒相對,吳某真是佩服!”
讓琅琊靜與海棠旋反目,的確是那延適最為自豪的事。
“這沒什麼,”那延適舉起酒杯,一仰而盡,神情已有醉意,“女皇只不過是個不經事的兒皇帝,哪有什麼分辨是非對錯的能力?現在朝中的大權都掌握在監國攝政王海棠旋的手裡,如果要在朝廷立足、平步青雲,就得想辦法離間女皇對攝政王的信任,如此我們才有機可趁。”
一於大人紛紛點頭,“沒錯、沒錯!海棠旋對我們這票大臣最是痛惡,有他把持朝政,政律嚴明、賞罰分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可撈的油水都化為烏有,想來真是教人扼腕。”
“幸虧那大人得到女皇的信任,有您的護航,將來咱們的日子應該會快意許多!”
那延適先是笑了笑,然後清脆的擊掌,讓歌妓與懷中的女人都退了出去後,才搖了搖頭道:“事情哪有這麼簡單?那海棠旋可棘手得很!他不僅出身皇族,監國攝政工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