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警衛沒有及時阻止,撲上去想攔,為時已晚,門已經被撞開,當蔚鴦看到站在病床前頭,正抱胸審視霍巖的慕戎徵——剛剛還在怒髮衝冠的霍巖,現在蹙著眉頭好像已失去知覺。
慕戎徵發誓,他的計劃當中可沒有這樣一個畫面:冷不伶仃被人撞破。
什麼叫作賊心虛?
他終於深刻地體會了一把。
蔚鴦先去看了一眼床上的霍巖,先是搭了一下脈,然後,湊過去在他臉上聞了聞,臉上有乙醚的味道,也就是說,這傢伙是被慕戎徵給迷倒的,為什麼呢?
她暗暗尋思罷,來到慕戎徵面前,深深地打量著,沒多說什麼,直接拉過他的手,聞了聞,同樣的味道,來自他手上。
“說說看,你不是在忙嗎?怎麼會在病房?“抱著胸,她向他要解釋:“這幢樓,只有一道樓梯,我剛剛跑下去沒遇上你,回來後你卻在房裡,這隻能說明你一早就在房裡。可剛剛我們在房裡時,你分明不在……哎,你到底在玩什麼?”
慕戎徵聞了聞自己的手,罪證確鑿,根本不能推卸,怎麼辦呢?
“我剛剛先你們一步過來的,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計劃想要把霍巖轉移,你跑出去時,我正好從東邊另一個人犯病房過來。那個人是裴玉瑚身邊的助理,已經跟了她好幾年,這一次劫持裴三姐他是主謀,聽說他醒了我才過來的。”
這個解釋圓得不錯。
說完之後,他頗為滿意自己的應變能力。
“真的?”
蔚鴦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瞟著。
“不信你問張副官。”
他表現得可大方了。
張副官在暗中抽了抽唇角,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對,我們得到訊息,挾持三小姐的那個男助理醒了,特意來調問的。”
蔚鴦蹙眉,竟有這麼巧的事?
不對!
“好,那再解釋一下,你往霍巖身上用乙醚是怎麼一回事?”
“這小子出言不遜,說了一堆有辱裴玉瑚的話。雖然我和她關係一般般,可那些話,我聽不下去。但現在他又不能拿來揍。我只能用乙醚把人弄昏了。”
好像也說得通。
可是,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這句話說明,她已經相信他的說辭。
為此,慕戎徵暗暗吁了一口氣,至少現在,他不必面對過於複雜的事——眼下,他需要時間去把事情給清楚。
“你是說裴玉瑚懷孕的事?”
“對啊!你三姐要傷心死了……”
她輕輕一嘆。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一五一十細細查清楚的……走吧……我們回南宮……”
慕戎徵擁著她走出來。
門外頭,程蒽靜靜站著,目光深深的,剛剛蔚鴦進去時門沒關,所以,這對小情人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心情一下變得極為複雜:唉,這小子瞞天過海的本事,還真是有一套……
之前,她懷著僥倖的心理,覺得裴家和前總統的事沒什麼關係,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她好像已經把蔚鴦趕上了一條不歸路。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她無法想象,蔚鴦和這個對蔚鴦志在必得的男人,會有怎樣一個結果。
“四少,您等一下,我這裡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們說一下。”
正要往外走,另一頭,一個身穿白長褂的醫生走了過來,叫住了慕戎徵。
“蔚鴦,你和程姨先走,我去去就來。”
“好,正好我要帶我媽去做個大檢查……”
蔚鴦立刻從慕戎徵手上抽回手,去挽住程蒽,笑著走了。
待她們走遠了,慕戎徵才帶著張副官去了醫生的辦公室,看到負責霍巖的李醫生臉色很沉重。
“怎麼了?”
“四少,是這樣,今天上午我們給這兩個罪人做了檢查嘛,發現他們身上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李醫生拿出了檢查報告,指著其中某幾項說:“這幾個重要的指標都是陽性……”
“這說明什麼?”
醫學上的事,他真心不太懂。
“有人在他們身上注射了特製毒液,他們中毒很深,如果不能及時服下相對應的解毒性,毒發時,我們現在醫學上的藥物,根本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這個發現,令慕戎徵無比震驚。
竟有人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