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還好。稍微用了一些醫生給推薦的保養品,雖然沒你給我的好用,也不香,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要能懷孕,我什麼都願意忍……”
裴翹蓮撫了撫面頰,輕輕嘆息,意志很堅定——她是最愛美的,可為了孩子,她不能任性。
“哎喲,哪個醫生要求這麼苛刻啊,我給你的可是法國定製的,如果這都不用好,別的品牌哪個能用?我看那傢伙就是在糟踏你的面板……”
祁大夫人搖頭,一臉的痛心疾首。
“沒事沒事,現在對我來說,能生養才是最最要緊的事……”
“不行,回頭我讓法國那邊再給你訂製一套不香的保養品。女人生孩子是要緊,但面板也不能不管……到底是哪個醫生啊,我得和她去評評啊,我介紹的護膚品是世界一流的,就算是備孕,也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我的專櫃裡,南江多少名夫人貴小姐,都在用,一個個都用得好好的,怎麼你就不行了呢?快告訴我,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
她狠狠搖了搖裴翹蓮的手,一副非要把那人揪出來好好論理的模樣。
“哎,不是說你的護膚品有關係,是我的身體暫時不太合適用……你別想多了。”
裴翹蓮很無奈發安撫。
“好,那你說,誰在給你治?我怎麼都沒聽說!”
祁大夫人緩和了語氣。
“這個你就別問了……哎呀,我都忘了,我是來接祁皋回家的,現在他的酒局也該散了,走了,明兒見……”
匆匆地,裴翹蓮扔下她,跑了,所以,她沒看到她的大嫂一點一點收起了笑,慢悠悠過去看著她輕快地跑出包廂,這才把內房給關上了,重新來到電話機邊上,往裴園打了電話過去:
“裴翹蓮最近看過婦產科醫生這件事,你怎麼沒通報給我知道?”
話裡隱隱地透出了一些怒氣。
“沒有啊!”
那邊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她剛剛親口和我說的,還說沒有……”
她猛得一拍桌面。
那邊立刻結巴了,“我……我只知道夫人最近把房裡帶的花花草草,凡是帶香氣的全撤了,每天早晚一劑藥,是親自煎的,只說身體不好,是補元氣用的,沒說其他啊……”
“誰給看的?”
祁大夫人沉著聲音,咬著牙:哼,他們這是在防著誰呀?
“不……不知道啊……沒上過醫院,司機那邊,我有天天去打聽的。那些藥好像是夫人讓人從藥材店直接配的……”
“沒人給開方,她怎麼配藥?”
“這我真不知道啊!”
那邊語氣可緊張了。
“那你想想這些藥,她什麼時候開始用的?”
“好像是9月2日。”
“這天發生過什麼事?”
“四少的蔚小姐來過,和夫人在樓上私談了很久……下午,夫人就配了藥,晚上那一劑,還是蔚小姐和夫人一起煎的。”
聽罷,祁大夫人突然明白了,就是這個蔚鴦在壞她的好事——之前就聽說這丫頭本事大得出奇,會醫術,本來她在想這事肯定是弄錯了,後來她讓人去查,才明白蔚鴦真的會醫術,現在可以確定了,這丫頭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說服裴翹蓮不用她給推薦的護膚品的。
“知道了,以後裴翹蓮那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得第一時間通知我,聽到沒有?”
“是!”
掛下電話,她在房內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心變得越來越踏實。
蔚鴦,又是蔚鴦。
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本本份份的,最近這幾個月這是怎麼了?
說變就徹頭徹尾的大變樣,破壞力真是越來越大了,偏偏現在還不能除掉她……
不行,她得想盡一切法子,將她從南江除了去,不管她在東原是怎樣一種存在,她一定要讓她名譽掃地地滾出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