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肯再喝酒了,這讓她頗為遺憾。
9月8日,蔚鴦和程蒽去了瑞都,晚上落榻在南宮第一酒店,慕戎徵特意空出了下午所有行程,親自坐專機來接的,並且是親自給安排了住宿和晚餐。
9月9日,中午,裴園,程蒽和老太太,裴淵夫妻,祁皋夫妻見面,鄭重談了談訂婚事宜,最後敲定10月28日訂婚。
蔚鴦一直很乖巧地陪在幾個長輩身邊,裴家雖然是富貴之家,但是對待這樁婚事卻很認真,所有人的態度都顯親切和善,相談過程很融洽。
聚餐後,慕戎徵送程蒽上了專機,臨走,程蒽握著蔚鴦的手,千叮嚀萬囑咐:“放假了記得給媽媽打個電話,媽媽在站臺接你……”又拉著慕戎徵說:“以後,蔚鴦就拜託你了。”
目送程蒽離開,蔚鴦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不捨。
“走了!今晚住白堤小築。去酒店拿行李。”
聽到這句話,蔚鴦的腦子裡第一個反應是,明天到第一大報到,會不會遲到?好幾天不見,這個色坯會放過她才怪。她倒是不介意滾床單,但是,她怕被壓榨得起不來床。
回到酒店,卻在大堂被裴玉瑚給截胡了。
“老四,今晚上,我和霍巖想請你們倆吃頓飯,賞個唄?”
掛著笑臉,裴玉瑚一見面就下了邀約。
慕戎徵看著霍巖,這個比他還小的未來姐夫,臉上掛著一團和氣的笑容,一派優雅中隱隱露著一些少年人的稚氣,整體來說挺hold得住場子。
“晚餐我打算過二人世界,下午茶可以。上三樓包廂吧……”
這麼久以來,慕戎徵從來沒和霍巖正式罩過面聊過會,得了司小北的提醒,他覺得他該找他說說話,近距離觀察了一下了——裴玉瑚太迷戀他了,他又是個非常能力的人,而父親的意思是想提拔他——雖然剛剛開始時,他不可能有太大作用,但是時間一長,這個人肯定能進入中心領導層。
之前父親和他說過,他會考核這個未來女婿,也讓他留心留心。
“那我們打牌怎麼樣?”
裴玉瑚來了興致,臉上全是算計的光芒——這人今天目的不純,慕戎徵看出來了。
“可我不會打牌。”
蔚鴦從來沒打過牌,還真不懂怎麼打。
“很容易的,我教你。張副官,你給元麟打電話,再把陸經年也叫過來……”
慕戎徵對身後的張副官說。
“是。”
*
一桌麻將,陸經年、裴元麟、裴玉瑚、慕戎徵,分東南西北坐著,玩自摸,一局幾千輸贏,慕戎徵一邊玩,一邊教蔚鴦玩牌的要領。賭桌上,一會兒輸,一會兒贏,那籌碼一會兒滾到這家,一會兒滾到那家。
慕戎徵贏得最多,好幾萬,裴玉瑚不輸不贏,另兩個可輸慘了。
“老四,你現在替父親管著事,我們家霍巖之前得父親吩咐,已經把該辦的事辦了,接下去該辦什麼差,父親說他現在不經手,也不怎麼了解,讓我問你……怎麼樣,給安排一個實幹一點的事去練練手唄……”
這話一出,慕戎徵明白了,父親這是想借他的手,讓他賣人情給裴玉瑚,為的是什麼,就是想給他找幫手——只要是他一手提攜的,他使喚上去才管用。
如此用心,著實良苦。
慕戎徵瞄了一眼坐在邊上的霍巖,笑眯眯,看上去沒半點危險性。
“準姐夫,要不,你也來玩上兩把?”
裴玉瑚選這麼一個沒背景的男人,裴夫人自是不樂意的,想來這對母女肯定生了不小的矛盾,所以啊她才會繞著裴夫人來向他討人情——裴夫人最多就是將霍巖安插進公司,而裴淵這邊呢,可以直接把人插進領導班子,多多歷練,必會受重用——這個天才少女,憑著他和裴玉瑚的關係,少奮鬥了何止十年?
“我……我不太會玩!”
霍巖始終面帶微笑。
“我這邊讓蔚鴦接手,就玩一樁,由三姐教你,只要你能贏五局,我就把你的事給安排了。”
慕戎徵撂出這麼一句,就是為了激他上手。
“先說清楚了,你不能出手幫蔚小姐……”
裴玉瑚提了一個要求。
“好。”
“行,我們玩。”
裴玉瑚連忙換站起來,把霍巖按了下去。
慕戎徵也讓了位置。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蔚鴦不想玩,打一圈好輸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