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陪你去讀書嗎?”
“我媽有這個意思。”
蔚鴦微微一笑,瞅了一眼霍巖,“霍先生,你剛剛還要讀書,是出去讀,還是在國內進修?”
“我哪有那資本出國去讀,只能在國內進修一下。”
霍巖說得很實在,也是實情。
乍一聽好像沒什麼,可細一思,卻極恐——這個人費盡心機要把五少支去國外讀書,而他則留在國內進修,裴玉瑚對他又是百般推祟,只要有一機會,一定會把他往高位上送。而此人又是想借機上位的人,不給機會,他無可奈何,一有機會,他一定會往上爬,五少不在,總司令肯定會越發關照他,他的機會越發就多了……所以,把五少送走,與他來說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既在五少面前搏了好感,又讓他擁有了更多在司令面前露臉的機會。
“其實國內進修也挺好的。如今,大少生病,二少不能做事,三姐只管商事,五少又要出國遠行,霍先生留在瑞都,三姐一定會給你多多創造機會,出不了幾年,你就能在南江有一席之地。”
她一針見血地道破。
霍巖目光一閃,笑得畜生無害,“我也不見得能幫得上忙,如果能幫,那是我的榮幸。蔚鴦小姐的未來才是不可量限的,我聽說,絲感的另一個老闆就是你。絲感,一個幾近破產的小作坊,現在一下成為了舉國聞名的企業,全是你慧眼識珠。”
絲感的二老闆是誰,是個秘密——在前世,她就知道,絲感有一個神秘的二老闆,正是這個二老闆的相助,才有了後來的絲感的輝煌。
基於“尊重歷史”的原則,她要求大老闆不透露二老闆的任何資訊。
“你怎麼知道我是絲感的二老闆?”
“總司令偶然間提及的。”
柳瀚笙卻是剛剛才知道,投向蔚鴦的目光越發的驚怪,這女孩,真的是越來越非凡……
“你哪來的錢投資絲感?慕戎徵給的?”
那語氣有點酸。
“不是。我賺了一點點外快。”
柳瀚笙默不作聲,一點點外快是怎麼可能做得了絲感的二老闆,對於這個他以為無比了解的女孩,現在他只覺得陌生的可怕。
蔚鴦卻覺得這個霍巖越來越可怕了,裴淵不可能向外說她是絲感二老闆的,這是她在嚮慕戎徵申請品牌保護時提的要求,以防外頭人說他徇私,要以正常的申請手續進行推薦保護,裴淵為維護兒子,肯定不會隨便對外頭說這件事的。
霍巖卻把這個訊息的來源推到了裴淵身上,可見他自有自己一套門路,查探相關資訊——這很可怕,他可是沒有背景的寒門出身。
嗯,這個人,必須細細地查一查才行。
“柳瀚笙,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一說……”沒有再閒看其他,她道明自己特意跑來這裡的原因,“我想請你和戎徵坐下來談談,不管你出不出國,都應該把過去的心結,現在的心結,一五一十攤開來說清楚……我不想你心頭壓著仇恨,也不希望戎徵心裡對你懷著仇恨。不管怎樣,你們倆是親兄弟。霍先生,你來作個客觀的評論:我說得對不對?”
順道把霍巖給拉進了這攤渾水。
霍巖溫笑款款,“我雖然不太清楚五少和四少結的是什麼仇,但是,冤家宜解不易結,我贊成蔚小姐的說法,不管發生過什麼,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一談,把誤會解開,皆大歡喜。”
勸得倒也很實在。
蔚鴦瞧著柳瀚笙的臉色難看之極,僵坐在那裡,好一會兒一聲不吭,便又激了一句:“柳瀚笙,如果你不心虛,那就見個面。如果你們之間有沒有達成的疑問,說開了,可以一起去調查。我相信世上的真相,只要勇於調查,總可以查清楚的。等把事情查明白,該道歉道歉,該和解和解,親兄弟,不該怨恨在心裡,成為一輩子的死敵,對你對他都不好……”
“好……要見馬上見。”
他一咬牙丟出一句。
蔚鴦的目光在霍巖身上一閃而過,發現他的目光幽了一幽。
“行,我讓人去把四少請過來。我們等一下找包廂,好好說談說談。蘇喆……”
出來時,蘇喆隨身跟著,來咖啡店後,他跟進了進來,就坐在附近,聽得叫,走了過來。
“什麼事?”
“去把四少請來。”
蘇喆瞄了一眼他們,回道:“我奉四少之命,寸步不離。要不,請五少和霍先生移駕,去包廂那邊,要談就在那邊另外再開個包廂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