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是你找到荀家的寶藏,然後,才找到了那枚鑰匙……你手上的鳳凰墜子也是開啟寶藏的關鍵所在,而另一枚在我爸手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對麒麟玉佩在東原安卓手上。集合這些東西,等待開啟之日的到來,就能開啟那個神秘的寶藏……”
緊跟著,他把自己能說的,仔仔細細地全說了出來。抹掉了其中不能說的那些內容。
蔚鴦津津有味地聽完,來了精神,“也就是說,現在,只要我們把安家的麒麟弄到好,就OK了?”
“說得簡單,那可是安家的傳家寶,外人怎麼能輕易將它弄到手?嗯,這事得從長計議……現在,我們不談這個……”
一頓飯就在講故事當中,有滋有味地結束了,慕戎徵突然把空杯一推,走上前,將她抱起。
“喂。”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她不由得嗔了一句。
“晚餐時間OVER,現在進行雙人運動時間……”
“……”
說得也太直白了。
蔚鴦的俏臉,唰得就通紅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窗簾後。
初識情慾的身子,荷爾蒙膨脹的身子,需要點燃,需要釋放,需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給予對方最真實的喜歡。
*
彼時。
柳瀚笙坐在兒時的小院內,望著當頭的月亮,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著白天曆經過的事,心頭壓抑著,也恐懼著。
他生來就只有母親疼他,後來母親沒了,唯一愛他護他的人就只是柳姨——最初時候,他叫她柳姨,後來,才改口叫了媽。如果這個母親對他的愛並不純萃,夾雜著各種利益關係,那他該如何自處。
不,這種情況絕不可能發生。
絕不。
他剛剛練投籃,手上正抓著一籃球,情緒一上來,他火大地往扔了出去——籃球彈跳著滾到了柳碧淑面前,被她撿了起來,走了過來。
“去洗個澡,好好睡個覺……過幾天我們就會離開瑞都,這裡這些會讓你覺得心煩意亂的人和事都會被拋到腦後……瀚笙,你的未來就掌握在你手上。現在你要做的是正確的為自己的人生掌好舵。”
柳碧淑是老師,她長著一張善於開解人心的嘴。
“媽……”他看向相依為命十多年的養母,心潮澎湃,忍了又忍,到底又質問起她:“之前,你為什麼不讓我帶上蔚鴦逃走?你讓我接近她,卻又阻止我和她在一起?這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那天他能去帶她離開,現在會是怎樣一個結局呢?
最近,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的呢?裴御洲看上的女人,你搶得過?這是其一,其二,我讓你接近她,只是想讓你探一探藏寶地圖的下落,不是讓你用你的一生去和一個沒有家境的女學生廝守終生。你是裴家人,你註定是要回裴家的,你該做的事是:找相合適的機會,和裴御洲一較高下。如果他可以繼承裴淵的衣缽,你也有資格……只要這樣,你才能讓晚歌之死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以前的柳碧淑是溫婉的,教育他的態度一直是和和氣氣的,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變得功利了。
這種變化,他有點接受不了。
柳瀚笙心下挺難過的,今天,她把話說得特別白——她就是想讓他和老四去爭。
肉骨相殘,最是可悲。
雖然他恨他,可他從沒想過要去爭什麼,直到蔚鴦的事發生,他心裡才湧現了想爭的想法。
所以,他難免會這麼想:當初柳姨不讓他私奔,會不會是因為他想借蔚鴦激化他和老四的矛盾?
“我去洗澡。”
這個想法令人覺得害怕,他想逃避。
轉身,他跑進了客廳。
柳碧淑目光深深的,對著長空幽幽一嘆:哎,這個孩子越大越不好約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