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是就是了。”
靠在他懷裡,她彎了彎唇角,心下暗暗一嘆:是啊,實質上,她已經是他女人了……
過了一會兒。
“哎,你想在外頭再喂多久蚊子?”
她有點受不了了。
“要不,陪我去白堤那邊走走?”
“我還沒吃飽。先吃飯。”
她拉他回去。
“你還沒吃飽?”
“沒有。”
“回頭必須好好訓練你。自衛術好好練,那天在酒店多危險。”
“我那是被人冷不伶仃打暈的,要不然憑我跑起來的速度,燕金庭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好不好。”
這話收住慕戎徵的步子,面色變得凝重:“誰所你打暈的?”
他本以為是她找不過燕金庭,才被他帶走的。
“外頭一團黑,沒看到。但肯定不是和燕金庭一夥的。”
“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往外跑是臨時起意,燕金庭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可能在外頭設伏?肯定是其他人。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殺死了趙志堂的人乾的?打暈我的人,肯定是想讓南江和北江生出是非來。”
之前,他們倆一直沒提到這事,現要一說起,慕戎徵背上依舊是一片發涼。
忽然抱住她,“我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
南江藏著這樣一個可怕的內鬼,要是不找出來,南江肯定還得出大事。
*
吃了飯,慕戎徵拉著蔚鴦去散步,兩個人一起回憶了過往曾經,關於十年前發生在慕戎徵身上的人質事件,蔚鴦有了更多的瞭解,才知道她和母親離開平津後,他曾瘋狂的找過她,可惜一直沒找到。
“戎徵,我早上遇上裴司令了,本來,我以為他是個嚴厲的長輩,但今天我發現他更是一個有深度的人,我從裴園跑出來之後,裴司令沒怪我,還一直陪著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最後開導我,很慈愛。”
她對裴淵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
“我從小沒有父親,父親應該是怎樣一個形象,我沒法想象,但今天,我突然覺得裴司令很有父親的感覺。我還問了他,當初他為什麼選你為做人質,你猜他怎麼說?”
這件事,慕戎徵從來沒問過裴淵,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本來是不願提的,但因為對方是蔚鴦,雖然他有一些排斥,但到底還是應了一聲:
“他怎麼說?”
“裴司令說,人質不是他選的。是對方直接下手擄的。等到他們通知他時,你已經在他們手上成為人質。為了救你,他派出了身邊所有的精銳。”
一字不差,她把裴淵說過的話給重複了一遍,“他還說,你是沫蓮留給他唯一的血脈,他寧願自己作人質,也不會拿你冒風險。”
夜色裡,慕戎徵的神情變得怔忡了,是這樣的嗎?那當初,錢實為什麼告訴他:他是南江丟棄的棋子,這輩子,他都別想逃出去。卻又沒殺他,為什麼?
如今看來,錢實這麼做,應該是受人指使。
這是想要離間他和裴淵的關係?
可那時,他只是一個孩子,沒那能力撼動裴淵什麼的呀!
“那個錢實,已經被我斃了。”
突然,他嘴裡迸出這麼一句。
“錢實是誰?”
“屠寺帶頭那個。”他說:“我找了他這麼多年,之前,我跑去東原,遇上了,直接斃了。”早在道就不斃了,也許這底下還有不為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嗯,錢實是紅樓的人,說不定,他可以尋個機會找上紅樓,找楊啟山問清楚明白。
說真的,他挺好奇的,楊啟山背後那人會是誰?
“真的。太好了。”
大仇得報,廟中無辜枉死的叔伯姐妹們,還有她最最敬愛的婆婆們,應該會很欣慰。
“謝謝你為他們報仇了。”
“別謝我,這一切因我而起。你說謝,我會無地自容。”
他重重吐著氣,一提這事,他的心情就會格外壓抑。
“不是因為你,是東原內部的政治鬥爭引發的這一切,你也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而已。戎徵,我不再是那個不解世事的小丫頭了。當年,是我太不懂事了。”
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希望可以持慰他受傷的心靈。
慕戎徵將她環住,聞著她身上的暗香,“能再這樣抱著你,是老天對我的恩賜。我再不怨老天不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