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再讓人送來衣服,穿整齊了再悄悄離開,記得又是他的賬,就算傳出去,傳的也是他倆的緋聞——他倆本來就是情人,不怕緋聞。
“嗯。”
蔚鴦哆嗦了一下,點頭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沒一會兒,拿著破衣服出來。
慕戎徵將那衣服往一紙袋裡一塞,走近她時,以手上那條大絲巾往她臉上一蓋,摟著就往外而去……
耳邊,警報聲,一直在叫,大樓門外,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個在張望,很多正在參加宴會的人,也趕了過來,想看個究竟——明明沒有火,哪來的火警?這事可稀奇了。
慕戎徵帶著蔚鴦走得的是後門,張副官去而折回,對他說說:“前面很多人,還是從後門走吧,我讓人在酒店側門備了車,四少可以帶上蔚小姐離開這裡……”
不得不說,張副官想得極周到。
慕戎徵調轉方向,從後門離開。
坐上車,張副官又問:“四少,我們現在去哪?回裴園嗎?”
“不,去白堤小築。”
那邊是他母親的一箇舊居——母親回瑞都之後,有時候忙裡偷閒就會跑去那邊,有時他也會跟過去。不能回裴園,太容易讓人找到,到時止不定又會生出什麼事來呢!
一路之上,慕戎徵一直摟著蔚鴦,她的身子在不斷的發抖,看著她怕成這個樣子,他氣恨難當,恨不得現在跑去把燕金庭給作了,可偏偏現在,他竟拿那人渣沒辦法。
“燕金庭怎麼處理的?”
思來又想去,他夾著怒氣,低聲問張副官。
“我讓人將他關起來了。具體怎麼處理等四少吩咐。不過,我們關不了他多久,一旦北江發難……我們必須得放人……畢竟這事鬧大了會很難聽。”
張副官回答。
“那就想個法子讓北江乖乖任由我們處理。這渾小子,兩年前在我們南江境內殺過人的事,給我查實了……我要是不讓北江下一下顏面,就太便宜他了……”
慕戎徵沉著臉命令。
張副官輕嘆:“是,回頭就去辦。”
本來,這事,慕戎徵是想睜一眼閉一眼的,既然他惹上他身上了,那就讓他好好吃頓苦頭。
*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抵達白堤小築16號。
慕戎徵抱著蔚鴦下了車,張副官去敲門,看門的是對老夫妻,忙來開門,看到是四少回來了,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姑娘,兩夫妻對了對眼,心下驚怪極了,但誰也不敢問——四少那張臉太可怕了,上頭的冰塊結得有幾寸厚。
慕戎徵不知道有多久沒來這裡了,但是,那對老夫妻把這裡看護得很好,屋子裡裡外外都很乾淨。
抱著蔚鴦,他徑直進了自己的臥室,轉身時吩咐張副官道:“去拿瓶紅酒過來。”
“是。”
張副官離去。
蔚鴦站在原地望了望這個男孩子氣的房間,不大,但是陽剛氣十足,一張單人床,櫥櫃上擺著一些槍模、坦克之類的玩具,牆上掛著幾幅古董畫,婊好的,裝在鏡框內,純白的牆有點泛黃……
“四少,紅酒。”
很快,去而折回的張副官送上紅酒,跟著就退了下去。
慕戎徵去起了瓶塞,倒了一小杯,一時房內散了一股子濃濃的酒香。
“喝了,壓壓驚。”
他將高腳杯遞給她。
“好。”
接到手上,想都沒想,她一口乾盡,而後深吸一口氣——心神漸漸沉定了下來。
這裡很安全,有他在,她不會有事,可是,她覺得身上還沾著那個渾蛋的氣息,哪怕已經換過衣裳。
“戎徵,我……我想洗個澡……”
她抬頭巴望著他。
“等著,我給你去放水。”
綰起袖子,慕戎徵轉身進入浴室,往有些泛黃的白色浴缸內放溫水,倒浴精。
蔚鴦跟了進去,看著他在不是很大的浴室內忙內,鏡子內自己的面色格外的蒼白,眼神就像受了驚嚇的小鹿,她撫了撫自己的面頰,轉身時情不自禁就從背後抱住了他。
他不動,由著她,直到水快滿了,才低聲問:
“需我在這裡陪你嗎?”
“不用。”
她靠在他背上,輕輕搖頭。
“好,那你洗,洗好用我的睡袍。雖然我這裡不大過來,但是這裡的老媽子每隔幾日就會幫我曬洗,很乾淨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