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如果一直瞞著她,有一天她知道了會恨我的。與其有一天讓她恨我,不如現在坦蕩公開,不管她最後會有怎樣的選擇,坦誠是我唯一可以呈給她的人格證明……大哥,我不想懷著負罪感娶她,更不想以你之名娶她,讓她不明不白這樣嫁給我……我想活著簡單點……我不願被她看扁,讓她在將來恨我的同時,還往我頭上套一個虛偽的罪名……”
是,他本來是可以自私點,先弄假成真再說,等結了婚,等把感情培養深厚了,等把孩子生了,等她離不開他了,他再把這一切公開,但是,那樣的他,實在太無恥了。
他不想被她看輕,就算要娶,他要堂堂正正的娶。
司小北聽完,深眸閃過一絲讚許,靜靜接話道:“你想公開,我不反對,人生於世,胸懷磊落,是一件值得嘉許的事。小司,我收回剛剛我說過的話。那個建議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道歉……”
之所以想將錯就錯,只是因為他不想小乖受到傷害,只把事情往好的方向設想了,沒想過一旦事情敗漏,小乖受到的傷害可能會更大。沒錯,這件事上,他的設想的確是過於樂觀了。
“大哥不用向我道歉,反是我該向你道歉,是我……是我佔用了你的名字,偷走了你的過去。雖然我是無心的。現在,我想公開,絕對不是想把她還給你,大哥……”
柏政司看著他,語氣是那麼的堅定:“我想和你公平競爭。既然我繼承的是母姓,我的太太自然得隨我姓柏。我不想以後有人在我耳邊叫她司太太,這是我想公開的真正原因。”
他這一生太過坎坷,他的未來,他想過得舒坦一些,“司太太”這三個字只會讓他覺得他竊取了別人的人生,他不屑為之,雖然他是這麼的害怕失去。
司小北笑了笑,點下了頭,“行,如你所願……”雖然這樣做,會對小乖造成一定的傷害,可事實已如此,他們繼續隱瞞,將來的傷害會更大,倒不如這樣來得痛快。
一頓,他又問:“你想什麼時候公開?”
“晚上。我想把總統夫妻一起請過來……”
柏政司已經下定決心了。
“好……”司小北一口答應,“到時記得叫我……”
等酈羲庭回來之後,司小北已回病房,柏政司很直接地向她提了一個請求:讓她把總統夫妻請過來,有件事他想當著他們面說明。
酈羲庭雖然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還是打了電話,邀了父母過來。
*
晚上七點。
裴御洲和酈苳暖受邀而來。
彼時,酈羲庭正拿著書給躺在床上的柏政司讀書。
柏政司呢,極安靜地躺著,目光溫溫地流連在酈羲庭臉上,畫面顯得格外的溫馨。
他們進來後問了柏政司身體情況,叮囑他得好好休息,還讓酈羲庭別太聒噪,讓他多睡一睡——那種把他看作家人的語氣,令柏政司百感交集。
他真的真的不知道那個秘密一旦說出口,這些待他如至親的人,將會怎麼看待他?
“對了,把我們叫過來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商量嗎?因為婚事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現在這樣子,看來你們的婚期是得往後挪一挪了。”
酈苳暖笑著說。
眼下,一家四口有說有笑,氛圍極好。
柏政司卻收了溫笑,看向酈羲庭說:“去把我弟弟請過來。我要說的事,他也得在場。”
酈羲庭瞄了一眼他,“好,我這就去把他推過來。”
她本來賴在他枕邊坐著,說完話,站起,出門,敲開對門,看到那個“柏政司”正坐在輪椅上看書,聽得她進來,放下書,微微一笑,卻什麼也不說。
“未來小叔子,我家小叔請你過去。”
她笑眯眯地走過去幫他推輪椅。
司小北點頭,沒說話。
她突然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又不確定哪裡出了問題。
很快,司小北被推進了柏政司的房間,裴御洲和酈苳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酈羲庭將他推至酈苳暖身側,繼而繞過去,坐到了柏政司身邊,笑著說:“人我給你帶過來了,說過,什麼事,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她露著一臉的興趣。
柏政司真是有點不忍看她那一張幸福滿滿的俏臉,自己所要說的,會打破所有美好,會給她帶去痛苦,但是,他沒得選擇了——一個男人若連面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還算什麼男人,還怎麼做她的愛人?
“小乖,有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