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蔚鴦一把拎住他的胸襟,又羞又惱,“明知道我現在心情差到極點,你還開玩笑?說,是不是找到新線索了?你再這麼和我嘻皮笑臉,小心我真不理你。”
呵,這個丫頭,心思真敏感。
他低頭看揪著自己衣服的她,這世上,也只有她敢在他身上這麼動粗。
嗯,那他乾脆就順勢扶住她的腰,“小鴛鴦,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可不是,現在的她不怕他了,還敢兇他了,只因為她知道他在乎她:一個女人敢在一個男人身上為所欲為,無非是仗著他愛她,反之,也如此。
“你能不能別賣關子,我都急死了。”
她又氣又無奈,有點拿他沒辦法。
“昨天,我在平山發現了荀蒼留給我的信,信上的內容是這樣:慕戎徵,等著,我會把你的女人跺成肉餡,做成包子,發給你計程車兵免費吃一頓人肉包子!
“他是兩天前從我眼皮底下逃回南江的,我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所以很急,連夜趕了回來。
“回到公館,又遇上連環爆炸,整幢房子全燒著了,我很著急,幸好,楊翦知道你在哪裡,否則,我真不知道這幾個小時該怎麼熬過來。
“昨晚上我讓趙石頭來重新勘察過現場,確認昨天夜裡曾有輛卡車到訪過,但很難確定荀蒼是不是在那個時間點內把人劫走的。
“早上我又檢視了現場,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細細地,他把事件完整地描述了一遍。
“什麼新發現?”
蔚鴦問得急切。
“程姨房間內的保險櫃還是完好的,我開啟檢視過,少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東原皇城那張房契。我記得之前你把那房契還給程姨之後,程姨將它鎖在保險櫃了。”
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蔚鴦記得。
“你想說什麼?”
她眯著眼思量起來。
“你可以猜想一下。”他縱容著:“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公館的火藥,的確是荀蒼埋的,西邊電房內的牆壁上,他留下了幾個字:血債血償,等著,你會悔青腸子的。”
這個人,還真是可怖。
蔚鴦的思緒運轉起來,慕戎徵和荀蒼之間,的確會一場鬥爭,只是這場鬥爭,現在已經提前了,如果依照前世情況,這些人和她母親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母親也不會受困於他——他們自然不可能是衝房契來的,所以,房契應該是母親取出來的,可她拿房契幹什麼?
“你是想說,我媽不是被人抓走的,有可能是她拿著房契自己走的?”
她大膽猜測著。
“對,並且,楊媽應該是跟著程姨一起走的。我昨晚上跑上樓時,目測了一下,不管是你的房間,還是程姨那邊的房間,或是樓下客廳,都整整齊齊,憑楊媽的身手,怎麼可能輕易束手待斃?總會留下一些線索的。沒有任何線索只能就說明一件事:那些人來時,她們不在家。”
慕戎徵順著往下說出自己的推演,“重要的是,程姨房內裡有本來有一隻羊皮旅行箱,事發後,不翼而發——程姨的房間,沒怎麼澆火油,消防人員來得及時,所以,燒燬不算嚴重。衣廚裡的衣服少了兩件常穿的,結合這些,我猜,程姨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對,媽媽的確有個羊皮旅行箱,那是她從東原帶來的,是她最珍愛的一件箱包,平常她都不大舍得用,但是,如果有事出去,她一定會帶這個箱子。那箱子上有密碼鎖。
“可是,我媽怎麼會一聲不吭出去了呢?”
慢慢的,她鬆開了手。
“可能是遇上急事了吧!又不知道你在哪。你買那個四合院,沒和媽說吧!”
“還有。”
“也許她有留紙條,不過,經過這一場大火,就算留也已燒光了。”
“只要不是被抓走,其他都沒關係。”
可是,這僅僅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我已經讓人拿站楊媽和程姨的照片去火車站打聽了。如果他們走遠路,肯定會坐火車,飛機不太可能。程姨捨不得花那個錢。再等一下。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他努力寬她的心。
就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報告”聲。
慕戎徵放開蔚鴦,“進。”
是徐為——慕戎徵的手下走了進來,看到蔚鴦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