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樓上跑。
樓梯口,蘇冉突然閃了出去,大剌剌把人給攔下,伸手輕輕一推,就把人給推了下來,直把蔚蘭推了一個踉蹌。
“喂,你幹嘛?”
蔚蘭穩住身子,驚怒直叫。
“幹什麼?哼,請問,這裡到底是誰家?
“別人家的地盤,哪輪得到你們這些客人想撒野就撒野,說去打擾就能去打擾的?
“你們這是把我們這些底下人當裝飾了?
“我不想知道你們是誰,我只知道,四少臨走交待過,不許任何人去打擾蔚小姐學習和生活。
“你們算是哪根蔥,一大清早跑來這裡吵吵嚷嚷地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去擾人清夢?滾邊上去!”
蘇冉寒目一瞪,就把蔚蘭給嚇到了邊上。
蔚老太太見孫女被欺負了,立刻也怒了,站起來一敲手上的柺杖,“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呼呼喝喝?”
“我是這裡的管家。四少說了,往後頭,誰敢在這個家裡鬧事,我就替蔚小姐作主,有惡犬欺上門,我就打惡犬,有惡婦瞎蹦躂,我就趕惡婦。老太太,你們只是客人而已。既然只是客人,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號司令?來來來,你這是想被打出去,還是想被趕出去,你自己說說看……”
樓梯上,蔚鴦差點笑出聲,現在完全明白慕戎徵把蘇冉請來的原因了。
這個人在這裡,遠遠要比蘇喆好用。
一,她是女的,住在這裡明正眼順;二,她嘴巴毒,出身好,長年待在那些長官身邊,見得多了,對於這種喜歡倚老賣老的刁難,最有手段,且不怕得罪人。
“你……你放肆……”
蔚老太太氣得聲音都抖。
蔚鴦捂著笑:呵,這死老太婆,在家耀武揚威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跑到別人地頭上來撒潑,真是丟人現眼。
“媽,您夠了……”
蔚文頭疼死了。
今天他們是來和二房拉關係的,不是來結仇拉恨的。
最近這幾天,他被市裡組織出去考察了,天天忙,忙得不可開交,隔了好幾天才看到那則緋聞,然後震驚地發現:慕戎徵居然是裴家四少裴御洲。
他是昨晚上回來的,今天忙不停蹄就跑來了這裡,不為別的,就是覺得作為大伯,他必須表示一下。
“怎麼就夠了?
“我是她奶奶,我這是想教她做人的規矩,不要以為現在得了一點嬌寵,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像她這樣完全不懂得規矩方圓的,怎麼可能進得了裴家的大門?
“蔚文,你老糊塗了吧是不是,你當真以為裴家能容得了這種沒教養、沒品性的下三爛貨做媳婦。
“我可以打包養,她是風光不了多久的,早晚會落一個無家可歸……”
來之前,蔚文字不打算讓老太太一起來的,他知道老太太擺顯慣了,根本不愛夾著尾巴做人,結果還是被老太太撞見,非要跟過來。之前縱然約法三章了,可老太太那脾氣哪壓得住,這不,三兩下就把氣氛給搞砸了……
“既然你們這麼篤定蔚小姐遲早會被四少拋棄,還來這裡幹什麼?真要看笑話,等蔚小姐落難了再來。現在嘛,請,我們這裡不歡迎像為老不尊的訪客,幾位從哪來就打哪回……恕不遠送。”
蘇冉說話,完全不留情面。
“鄧玉,扶媽到車裡坐去。”
蔚文厲聲喝了一聲。
再由著母親這麼鬧下去,就真的要鬧翻了。
鄧玉張了張嘴,見自己男人那麼生氣,只得扶上憤憤不平的蔚老太太出去了,一邊還在低聲安撫。
蔚蘭沒走,恨恨地望著樓梯方向。
蔚文待母親走遠了,才陪著笑,說道起來:
“二弟妹,對不住啊,媽年紀大了,又被我捧著,說話總是沒輕沒重的,其實呢,她也是因為心裡著急,你也瞧見了,現在小鴦雖然跟了四少,可到底是沒名沒份,裴家門第又那麼高,今天媽瞧著小鴦起得有點晚,難免怕她被養嬌氣了,會被裴家看輕。你不要怪,千萬不要怪。”
程蒽不說話。
蘇冉則冷冷笑著,也不接話,由著這個溫市的財稅局長繼續憋屈地往下解釋:
“今天我們來呢,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們:四少既然喜歡小鴦,我們蔚家自然是鼎力支援小鴦的。
“回頭啊,等四少在時,我們再正式登門拜訪,到時必須好好討論一下小鴦和四少的婚事,總不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