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新人準備盛大的婚禮。
“而你這隻新玩具,從得寵到被拋棄,絕對不會超過半年!
“等著吧,一旦裴家人知道你的存在,那麼接下去,不用我動手,你就會被他們徹底封殺,從此雪藏,至於是生是死,不過是他們裴家一句話的事……
“總而言之,你,蔚鴦,做玩物都不配,想成為人上人,做了裴家未來的女主人,那是痴心妄想……”
這些話,她說得好不尖利,漂亮臉蛋上全是看好戲的神情。
不得不說,她的確很會往別人的痛處刺。
蔚鴦也的的確確被刺痛了。
但是,她沒有情緒大亂,而是依舊有條不紊地質問起來:
“哦,是嗎?
“既然你知道裴家容不下我,那就奇怪了,你幹嘛還急巴巴地對我痛下狠手?
“沈文清,你就一個女學生,整日裡還要端著自己那副女神的架子,你怎麼請得動常日會會長元超為你辦事?
“你身邊應該還有人在為你出謀劃策吧……
“那人是誰?
“能調遣得動社會幫派,應該是你身邊比較有能力的長輩吧……”
“一個長輩不可能因為一個晚輩身上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如此大費周章的為你佈局殺人害人。
“這個人配合著你,如此對付我,是因為我身上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成長,我的一步登天,是不是有可能防礙到她什麼,尤其是在我和裴御洲混到一(他)起時,這份防礙就會越發的大,所以,她(他)找人把裴御洲給調了出去,所以,他被調出溫市的訊息,是你傳遞給蔚蘭和蔚虎的,所以,你們專門選了這個時間害我……
“沈文清,那個人是誰?
“你們想除掉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
一句復一句,猶如抽絲剝繭,她無比沉著地透過沈文清,挖掘著更為深刻、且不可琢磨的內幕。
和這個人聊了這麼久,她不單單想讓她承認她就是這幾年在學校裡為難她的人,更想挖出她身邊的軍師,或者說是一個更高人一等的靠山。
此人不會因為沈文清想要嫁入裴家而對她痛下殺手,以沈家的家世,肯定入不了裴家人的眼。沈文清會出席宴會,只不過去當綠葉的。
沈文清呢,本以為自己以“出身”和“裴四少即將相親另娶”這兩張牌可以打得蔚鴦方寸大亂,結果她的心神只不過恍惚了那麼一下,很快就轉了回來,丟擲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環環相扣,竟把一些根本看不到的隱情全都剝離了出來。
她沒辦法再笑了,面色伴著這些驚人的問題,一點點異樣起來。
雖然,她努力剋制著,但是,還是被驚到了。
她知道,蔚鴦是一個才智兼備的人,可是她沒料到,她的眼睛會如此犀利、她的嗅覺又是如此的感銳,她變了,心思越來越叵測了。
以前,她只是潛伏,現在卻是徹底爆發。
“呵,原來精神病是可以傳染了。蔚同學,你這裡是不是也有問題……”
沈文清指了指腦門,嘲諷了一句。
“看來真有那麼一個人。沈文清,回頭你和你家那個精神病說一下,讓她(他)等著,我會一步一步把她(他)逼出來的……咱們走著瞧……”
對,她把那個人喻為精神病:也只有精神病才會為難一個小孩子這麼多年……
沈文清閉了嘴,覺得自己實在不宜再和這個人多說其他。
此時此刻,她已然後悔,自己怎麼這麼衝動,把什麼都給承認了,而她順藤摸瓜,似乎透過和她的對話,獲取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她忽然意識到在對手面前,言多必失真是一個很有真諦的經典成語。
沒有再說什麼,只深深睇了這個越來越難纏的對手,轉身,拉開門,調頭就走。
見她落荒而逃,蔚鴦笑了,心下越發確定自己所猜之事,有可能就是真相:她不敢再多說,是怕被她套了更多的真相。
“沈文清,你心術不正,早晚會原形畢露。”
懶懶地,她扔下這樣一個斷語,嘲送她離去。
“文清,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蔚鴦欺負你?”
門口,那隻忠心耿耿的小狼狗,一直守著,看到沈文清出來,臉色不太好看,就想擼袖管打架。
司小北也在門口,雙手抱胸,斜靠在牆頭上,涼涼看著。
沈文清和司小北的目光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