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們……”
“是!”
裴元麟答應:“梅先生,梅小姐,請……”
三人離去,門合上了。
裴淵斜眼看著,“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板著一張臉呢?”
“父親,您又不第一天認得我,我就是這樣的脾氣。”
他改了稱呼。
裴淵被堵得一時沒話。
還真是,除了他媽媽在時,這小子還知道笑,後來根本不知道怎麼笑了,這張臉成年成年淡寡寡的,比老僧還要死寂。
“算了,不說你這臭脾氣了,現在,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突然之間對千日會下了這麼重的手?我明明調你去剿荀氏餘孽了,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了荀家老大的下落,你怎麼突然就折回瑞都來了這麼一手?”
這個兒子啊,這個做事風格真是讓他既歡喜又頭疼。
“我得到可靠訊息,紅樓老大楊啟山往我們瑞都送了不少貨過來,想借著瑞都碼頭,把貨發散出去。爸,如果遵巡您的意思,我去了北邊,放棄了這邊的圍堵,那麼這些毒品不知又要坑了多少人……我們是軍人,軍人就得維護國家人民的安全,當人民陷於危難之中時,我們就得第一時間搶救人民的安全。”
昂首挺胸,慕戎徵回答地鏗鏘有力。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今天這件事,你可以打電話,或是發電報……你這個主將有必要暗中潛回嗎?現在,你的直接上司已經在向我報怨,他下達的命令,你根本不執行……軍中哪來這樣的兒戲?”
裴淵沉著臉瞪著,一臉不悅。
“報告總司令……”慕戎徵叫得無比大聲、威嚴:“瑞都內部可能有千日會的內應,如果我不這樣做,或是打電話,或是發電報,一旦走漏風聲,其結果就有可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甚至還會連累我派潛的兄弟因此而喪命……古語有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我只是想讓行動順利推進……”
他呀,平常時候可以一聲不吭,但是真要對辯起來,那嘴絕對的牛。
“滿嘴歪理。”
裴淵瞪著。
這小子,還真會說。
“報告,這不是歪理,這是實事求是。”
“還犟。”
“報告……”
“報什麼告?現在是三地聯合治國的討論時期,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搞這麼一出,你讓其他兩地怎麼看我們南江?”
裴淵沒好氣地吼回去。
“報告,這一次千日城的查處工作涉及三地的毒品市場。三地共治這項大改革措施如果想要成立,那麼就得在毒品這件事上聯起手來,要讓全國人民看到我們三地政治領導的決心。總司令,我這是在給三地共治創造齊心合力共謀大事的標誌性事件,只要這一次三地可以一起徹查毒品網,我們A國的興盛才能看到希望。”
明明是一樁看起來掃了南江臉面的事,由慕戎徵嘴裡說出來卻成為了一件一統國家的良好開端。
裴淵剛剛就在想這小子來這一手的目的,之前有屬下來報怨,查了千日會,好是好,可是南江的臉也跟著丟盡了,這一件事,實在不該在這個時候爆出來,但他隱隱覺得這也不是壞事。現在聽了兒子這番話,才發現這臭小子的眼光放得比他的那些叔伯長輩要長遠得多,心情一下就好了。
“就你會說。”裴淵辯不過了,“嘴巴這麼厲害,回頭三地洽談,你也來旁聽。”
“是!”
這種往領導核心圈裡靠攏的美事,他當然願意去湊一湊熱鬧:經歷越多,收穫就越多。
“今天這件事我會記你一功的,但是,你擅離職守也是事實,必須交一份檢討上來……”
裴淵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是!”
公事就這樣說完了。
裴淵見兒子一直挺直站著,以一個下屬的身份應付著他這個總司令,想他們父子又有一個月時間沒見了,遂招招手:
“坐下吧……現在是一個父親在和一個兒子說話。”
那語氣緩和了。
慕戎徵坐了下來,看得出來父親還有話要說。
“現在說說梅若珊……我的意思是……”
果然啊!
這老頭子把梅山父女倆留在辦公室內,特意給他作了引見,果然是居心叵測——這極有可能是大夫人的嗖主意。
慕戎徵立刻又站了起來,不假思索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