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處理她呢?
正想著,周楠也跑來了行政樓,但她沒有圍上來和她道歉,而是陰著神情直接進了行政樓,無視這邊圍成一團——這個老師對她反感之極,一心想拔了她,可惜啊,要徹底失望了。
*
蔚鴦走進教導處後,沒過多久,羅父羅斌急匆匆趕了過來。
雷老師和何主任把羅樂樂做的事悉數捅了出來。
這個一向愛惜自己顏面的羅法官,氣得當場給羅樂樂一個耳光,聲音那個響亮,真是聽著都讓人覺得肉疼,然後,他直拍胸膛叫道:“養不教,父之過啊……樂樂啊樂樂,你怎麼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蔚鴦冷眼看著:羅樂樂哭得肝腸寸斷,羅斌是一臉怒容。
她沒有一種解恨的感覺,反而有生了一絲憐憫。
這個羅樂樂,充其量也就是助紂為虐,最後呢,所有責罵,所有的罪名,全由她擔了起來:在學校,遭師生唾棄;在家要遭父母叱責——作為一個養女,在她失去了應有的乖巧,還有和富貴家族打成一片的價值之後,她活著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今天,她之所以會認了罪,也是因為她想維護這位看上去正義凜然的羅法官。
可羅法官呢,一上來就不分清皂白一頓打,把面子問題看得這麼重,真是為難羅樂樂了。
她突然在想,這個丫頭,會不會一時想不開,自尋短見?
這時,雷老師和何主任把羅斌給攔住。
雷老師和羅斌是舊識,連連勸道:“好好教育,好好教育,孩子在成長過程中有時難免會走歪路,及時糾正來就好。”
何主任也附和著直道:“可不是,可不是。現在孩子大了,得好好引導,光靠打是沒用的。得多陪陪她,得讓她感覺到家的溫暖,這樣她就不會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了……”
雷老師繼續勸:“老羅啊,樂樂這孩子從小失了親生父母,你們兩口子啊,又生了個兒子,平常時候肯定是疏忽了。也不知從哪裡聽來那些傳言,說什麼蔚鴦的父親害死了她生父生母,小孩子思念父母,有點偏激的行為那也可以理解的,你這個做養父的,得好好排解她心裡的情緒……”
何主任緊跟著說道:“對了,我和第一院心理疾病的章主任打過電話,樂樂心理方面的確存在問題,去看過心理醫生。你呀,還是緩著點,別逼得太緊了,好好疏導才是正途……這樣,孩子呢,你好好領回去,至於怎麼處理……嗯,蔚鴦,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才合適啊?”
說到最後,他轉過頭來一派和顏悅色地問起蔚鴦。
這件事終於水落石出了,全是蔚鴦的功勞,再加上她是受害者,校方當然得問問她的意見。
羅斌的目光終於落到蔚鴦身上,神情複雜。
“我想和羅樂樂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蔚鴦靜靜地提出一個請求。
何主任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行啊……”
“羅樂樂,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蔚鴦走在前面,領頭出去了,直接上了頂樓陽臺。
來到欄杆前,蔚鴦望著夕陽下的校園,寧靜而安祥,淡淡的陽光裹著整上個世界,美麗的夕陽,給予了視覺一份絕美的視覺享受。
校園是個純萃的地方,也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它不該有暴力,不管是語言暴力,還是肢體暴力,然,這種情況卻一直在暗中屢見不鮮。
她是受害者。
羅樂樂何曾不是。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把那個時時刻刻想把我壓著的人找出來,現在找出來了,結果她完美到讓人找不到她的錯。”
她笑了笑,轉頭看一張臉痛苦不堪的羅樂樂,“我知道你不是,可惜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你也沒有。
“羅樂樂,雖然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這人素來不愛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你在羅家生活不易,就像我在蔚家一直過得很委屈求全一樣,大家都是苦命人,以後,你可能會更不易。
“所以,我並不想如何如何你,通報全校,開除你,這樣做了,我沒什麼益處,反而是沈文清可以偷著樂了……”
羅樂樂抹了一把眼淚,靜靜聽完,輕輕問道:“所以,你想怎樣?”
“如果我說不想追究,好像顯得我太聖母了!
“說真的,我不是那種博愛的,對於得罪我的人,我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眥睚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