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應付父親的突然行動再說。
就這樣,他走了,而蔚鴦暈陶陶地倒在床上,心下暗歎:自己對他的吻好像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總有一天她會被他啊嗚一口吃掉還甘之若飴,唉,太丟人了。
*
慕戎徵走出來時,看到了蘇賀守在門外,那兩個看守的警衛就在附近。
“四少,你認得裡面這位?”
蘇賀和他的關係還算熟,認得很多年了,相對來說,比起自家幾個兄弟姐弟,他和蘇家兄妹的關係更鐵一些,因此,蘇賀問得比較隨意。
“嗯。”不作解釋,他敲了敲隔壁那道門,問:“這裡沒人吧!”
“沒人。四樓就住了一位。”
“把門開了,我今晚就住這裡。”他擰著脖子。
“……”
慕戎徵的腦回路是怎麼長得,南宮主屋那邊,一幢五層高的華屋,除了五樓是總司令和夫人的地盤,四樓和三樓以樓中樓的格局佈置了六個房間,裴家六個兒女一人一套,面積一樣,佈局各不相同,當初以抓鬮的方式確定了房間位置,每一套房間皆打造得極其精緻華美,這位四少,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南宮,自己的房間不睡,跑來睡客房,蘇賀真是沒法理解。
“四少,你不回房睡嗎?”
“不回。”
蘇賀只得去找人把隔壁門給開了。
關門之前,慕戎徵只扔下一句話:“蘇大哥,煩你給我的兄弟們尋一個地方住……謝了。”
門合上。
“蘇長官,這什麼情況啊?”
那兩個警衛,摸著頭,不解地問蘇賀。
“我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四少在想什麼,我怎麼知道?”
蘇賀三步一回頭,暗暗瞄了又瞄那比鄰而居的兩間客房,心下稀罕無比。
別人不認得慕戎徵,他認得:這小子就是一混世小魔王,心氣高,脾氣大,能力強,本事了得,這樣一個人,再配上那樣一個牛叉哄哄的家世,這麼多年以來,走到哪,都有出色的姑娘喜歡他,可是他呢,眼睛就像長在了頭頂上,沒瞧上過任何人,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因為一個小姑娘,鬧出這麼大動靜?
不是說裴家要和梅家聯姻嗎?
“哎,阿蘇,四少演的這是哪一齣呀?”
蘇賀問名義上的乾弟弟蘇喆,他覺得這位一直相隨在四少身邊,應該會知道一些什麼。
“蔚小姐是四少的女朋友。”
這話一出,蘇賀目瞪口呆:
“……”
鐵樹開花,天下紅雨,奇蹟啊!
*
關於裴家,蔚鴦瞭解的不是很多,她只知道這個家族崛起得非常之快,只知道裴淵生了三兒兩女,另外收養了一個養子,只知道他們內鬥的厲害,只知道嫡子死是早,五子始終沒找到……
因為不關心,上輩子裴家的故事,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這天晚上,蔚鴦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對裴家的記憶,最後想到臨死之前,那個頭戴貝雷帽的女軍官所說的話:“新少帥是不可能允許慕戎徵的孽種存活於世的。厲柏川,解決了他……”
誰是新少帥,是她當時心頭最最困惑的事。
還有,最後從正殿門外狂奔進來的人,抱著她怒喊“軍醫,快叫軍醫”的人又是誰?
時光可以改變一個的輪廓,時光也可以讓一個熟人的聲音變得陌生。
天亮時間,她終於辨出來了,並且從夢中驚醒,面色慘白,心亂如麻。
沒錯。
那個人是:柳瀚笙,是被慕戎徵打瘸了腿、後來神秘失蹤的“前意中人”,重生之後,她才知道人家是裴家五少裴元宸。
在南江,裴淵是總司令,後來他讓出了總司令之位,所有人都尊其為“老帥”,再後來繼任總司令的慕戎徵成為了新領袖,人前,很多人都稱其“少帥”,那麼,前世製造了那場政變的人,應該就是:柳瀚笙,也就是裴元宸。
這麼一想,蔚鴦身上的寒毛根根就豎了起來。
太可怕了,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嘍嘍,最後竟致令她和慕戎徵死於非命。
那麼,這一世,這個人還會成為慕戎徵最終的勁敵嗎?